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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命女 上官孤零锁皇权(上)(2 / 2)

他愈说愈怒,最后竟一拳狠狠砸向了旁边的曲足案,乌金木料的家具安然无恙,他右手指节的皮肤却擦破了几处,隐约能见血色。

他渴望一个终结,而只我清楚我们各自的终结其实已距离不远,而且,后世史书未见我和他的任何蜚短流长,所以,我们感情的终结必然只会是一场悲剧而非喜剧。

脸埋在他手心,泪水打湿他的手,我笑着说:“你没有对不起我,和阿娘一样,这辈子,我爱过也被爱过,足够了。权力荣华都将如过眼云烟,唯有你我的感情可以。。。融进骨血,带入轮回。”

寻到我的手,十指相缠,他牢牢握紧:“好,下一世再相遇、相爱、相守,你我绝不可负今日之约!天亮之后,一同笑对朝堂的明枪暗箭。”

半梦半醒时,他犹盘坐榻下熟睡,不足半尺的距离,看着他的倦容不舍闭眼,而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揉着惺忪睡眼,同时无奈大笑,如料想的那般,他真的已经离开。

我睡的很沉,因此,松开后的手已无法再挽留他。我不知,离开时,他的脸上有着怎样的表情。当时的我,是否双眉紧皱。

自问,为何伤心?

早已清楚,我和他,永远都不会有一起于睡梦安然醒来的机会。

早已明白,这辈子,我们只能保持这令人窒息的压抑爱情的关系。

早已决定,要毁去那道册书,即便拒绝此生最后一个能与他相守的契机。

想好了,就该活的豁达,那现在我心里的伤心,又是从何而来?

推开门,问过芷汀得知丑时刚刚过去。

“二刻前彭城王来请,道是陛下有事吩咐相王。”

“哦。”

生、死乃人之事大,一道道的繁文缛节缺一不可,一切都按现世的凶礼有条不紊的进行。

天边见光时,十二套殓衣均已仔仔细细的穿戴完毕,而最后一套殓衣曾被专人带去大殿房顶面向北斗星进行过一场招魂仪式。巨大的楠木梓宫停放在七星床上,又逾一日,它迎来了自己的主人。我不敢看,一直低着头,直到人宣毕,再看着宫人们将她生前所爱的字画金玉悉数郑重放入,包括那两卷画轴,我理解她的用心良苦,可我的结局已被注定,她的美好期望落空了,我无法以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份结束这一生。

如此,小敛、大殓均已完成,接下来,每日分不同的时辰设奠,众人依亲疏轮流守灵,直到出殡、入葬,才算彻底与她告别。

这天傍晚,我与攸暨并二十余个武姓亲贵结束守灵,一起至后殿享用迟来的午饭。

忽然,武承业的一句话飘进我耳里’。。。逃至太谷关附近便没了踪迹。。。’。咀嚼就此慢下,我分神聆听他们的谈话。太谷关近龙门山,而我遇到乐旭之的那座庄园就建在龙门山的半山腰。我对此无法不敏感,只希望不要与他有关。

武三思冷笑:“贼人逃窜至今已逾二月,太谷关令也派人与金吾卫专司此案的兵曹合力追寻,却仍未见蛛丝马迹,也是废物!怕是天寒地冻,他们不曾尽力吧。”

“哼,不过江湖小贼罢了,有何能耐?早晚会被金吾活捉,送交大理寺推审,最后,呵,押进刑部大牢,一刀结果了他!”武承业冷笑。

“阿叔此言略有不妥,”,武延秀道:“此贼号称’悲公子’,近两年竟有十余人皆丧命于此贼之手,恰所杀之人皆不义不仁,倒在市井坊巷博了一二虚名,不可等闲视之。”

武三思与武承业对子侄的看法似乎不屑做评,武崇训冷眼看他:“如此说来,桓国公对此贼倒是欣赏的?”

延秀一时哑口,态势瞬间僵持,我淡淡扫视他堂兄弟二人。

延秀还都至今已一年余,他毫不掩饰自己对裹儿的倾慕,众人看在眼里,心中各有评判,至于这份感情里是否掺杂有攀附之意,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裹儿对此原本只一笑置之,她心里只有崇简,可自我和她彻底决裂之后,她似乎对他的追求已有回应,各种难听的传言层出不穷,绯闻不断的皇门中又多了一桩新鲜事。

她与崇训成婚数年,可二人在府中分房而居的事实早已众人皆知。崇训少年时曾爱慕惠香,但因我的大力阻挠和豆卢光祚的出现,他最终只得含恨放弃。可,即便对裹儿没有喜欢,作为她名正言顺的丈夫,看妻子为别的男人所觊觎,只怕也会不痛快,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堂弟。

论相貌和家世,延秀绝不输崇训,再加上当年崇训与宫人偷欢、名声不堪之时,延秀正心惊胆颤的作为重要人质日日夜夜在漠北受苦。

两相比较,高下立见。曾经的崇训为了帮延秀留在洛阳可以不计后果的带其面见武媚求情,而今,就连言语上的胜败也要计较一番。

听出崇训话中的挑衅意味,延秀温文浅笑:“此贼罔顾国法,我又怎敢欣赏?只不过,听闻他的身手倒是俊俏,若能切磋一二,倒。。。非坏事。”

“是么?”,崇训略整所穿的齐衰丧服,他不怀好意道:“如此,待活捉了此贼,我定在御前求旨,准你至刑房内与他切磋!各位,我不想再用膳,告辞了。”

武三思不加阻止,任由儿子自行离去,他望向攸暨与我的方向,似调侃道:“毕竟年青,只知感情用事。驸马以为呢?”

攸暨局促笑笑,并不答话,武攸宜道:“静德王可是问错了人!三郎他年青时更是莽撞,简直可称为爱痴狂,叫我不少为他担心。”

“大哥!这。。。已是数十年前的旧事,后辈在此,便给我留些薄面吧!”

怕我尴尬,攸暨急忙提醒,谈话于是暂告结束。腹中已觉温饱,我放下金箸径直而去。身后传来小声的争执。

按原路折返守灵的正殿,见重俊、重茂、成器、隆基等人均在,却唯独没有旭轮,于是派人唤来成器询问。

“此时辰不是该由你父亲跪于灵位之下吗?”

成器道:“并非父亲不尊礼,是陛下他过份悲痛,以至无心处理军政,亦不愿面见朝臣,可内外大事总需有人定夺,便命吾父在谅阴期内于麟趾殿暂理军政,再三不决者才可禀告陛下。进宫时闻听姑母与驸马、表弟等在用膳,此时可是要回府歇息?”

“唔,是啊,我要回府。成器,夜里寒冷,丧服下记得多加一件袄子。”我嘱咐道。

“多谢姑母关爱。”

出了观风殿,攸暨追上便开口致歉。

我平心静气道:“你何错之有?弟兄们一同用膳,想说些什么又何需忌讳?”

看我走的方向不对,他提醒道:“提象门在此殿以东,因何北去?”

“我。。。”,我当然不想被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我是去仙居殿,侍疾时曾不慎遗落一物,现下想了起来,需得取回。”喜欢迷情大唐之爱抑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迷情大唐之爱抑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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