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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圣乐 众心臣服拜新皇(下)(2 / 2)

华唯忠于是不再多说,送我出殿。

翌日,本是定下的议政时辰,李重茂却未现身,只命自己的近侍告知我们,凡事都以旭轮之意为准。自李显驾崩,多事少眠,加之中毒,旭轮的脸色一直不佳,此刻听了,眉间更是拧的厉害。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宫人扶起了旭轮,我立刻道:“诸公,一个时辰前陛下曾宣我密谈,陛下暗示,欲让位相王!陛下道自己年少无德,又为韦氏所立,不敢贪居龙椅。相王乃高宗之子,孝德仁爱之名在外,且曾为至尊,可堪大位。未知诸公意下如何?”

那宫人甚是惊愕,知我是在说谎。在场本就无人反对,也知我只是做个样子,以示公平。便是有人不平,如今李隆基手里掌控的兵马也足够让他们乖乖听话。

听我说着,旭轮起先是低垂着头,后干脆离席而去,以这无言的举动来回应我。当然,他必须先辞,从来没人会直接的接受禅位,可是,他自觉愧对良心、愧对李显,就连’臣不敢奉制’之类的场面话他都说不出口,他只能一走了之。

刘幽求没能追回旭轮,回过来对李成器和李隆基道:“相王昔居宸极,群望所属。今人心未定,家国大事,相王岂得守小节?当早即位,以镇天下!”

李成器十分为难:“大行皇帝梓宫犹在,教相王此时接受禅位,对他来说的确过甚。”

李隆基则无不诚恳的请求众人:“相王生性恬淡,从不以凡尘功利之事藏怀。昔虽富有天下,犹可让于母、兄,今上乃相王兄子,相王安肯代之?当然,刘舍人言亦有理,大唐社稷毕竟最重,还请诸位齐心劝告相王,助王早定决心!”。

二十四日的天气并不美好,与前几日迥然大异,阳光为厚重的云层所遮,风起时,吹落一地缤纷花瓣,恰如萧条秋景。

武攸暨才起床,宽松的寝衣罩在身上,结实胸膛敞露着,乌发垂于脑后,用十金一颗的螺子黛仔细的为我描眉。

“我总是学不会如何画眉,芷汀和池飞从小就笑话我。”。我浅笑道。

他不敢分神,索性也不理会我。我盯着他的手,在我的眼前左左右右。铜镜里,分明是一对恩爱夫妻。待他停手时,却痴痴的看我,手抚上我的腰。

“何需画眉?你已是极美。”

高叠复杂的望仙髻,精致的步摇似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凤喙叼衔一颗硕大的东珠,正垂于发际之下。额间,牡丹花鈿,富贵端庄。唇上涂了厚厚的口脂,鲜艳欲滴的红,放佛长安城中未干的血,还有身上庄重的鞠衣朝服,亦如淋漓鲜血之色,寸宽的暗金绣纹滚边,像极了铜色的兵器。

我平日里其实鲜少浓妆,如此妆扮,放佛变了一个人,一个更为妩媚魅惑的我。禁欲许久的攸暨顿燃欲/火,他视口脂为美食,不断的咬噬,手急躁的去解腰间的金丝玉带,臂上也使劲,把我推向睡榻压住。我呼喊不从,他又纠缠了片刻才勉强放开了手。

我急忙对镜照看,拿了口脂重新涂抹。攸暨躺在床上粗重的喘着气,发泄似的狠狠捶打床板。

“不许犯浑!”,我气道:“你清楚我今日要做什么!”

他用手支撑着头,身子侧躺,眼神抑郁。

“我清楚!可正因为我清楚,我。。。我才不希望它发生!你和武后愈发相像了,而我还曾一厢情愿的深信你只是我心中那天真烂漫的公主!”

话毕,他站起来,沉默的更衣、梳发,像我一样悉心的整理自己的仪容。这个男人,他永远都不会真正的放弃我,无论我要做什么,他只会尽他的全力来支持我。

我想亲吻崇羡,却怕自己的口脂弄脏了婴孩白嫩干净的脸,于是只得作罢。

太极殿,众人正在议论当下的头等大事,天子禅位。他们似乎忘记了棺椁里躺着的李显是李重茂的父亲,当然,死人从来都是无用的。

我的出现,吸引了人们的全部目光。

那些目光里所包含的浮躁热切,让我想到旭轮初婚的那一天,如梦似幻的白纱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像是我急不可耐的向世人宣称自己不只是被二圣捧在手心的小女儿,而已是一个成熟的女人。那些目光里所包含的敬畏,让我想到武媚的登基大典,所有人尤其是男人对那个非凡女子的无上仰慕。

它们的真诚令我的心神一时恍惚,令我智乱,心底有个小小的人儿在狂笑着,权力和美貌从来都是这个世界的通行准则,是对付男人的最佳武器。

我径直走向正东,甚至迈上了最后的三层玉阶,直来到御座的旁边。知我此举越矩,却无人敢言,他们仰望着我,静等后续。武攸暨悄悄的冲我摆手,暗示我尽快下来。

直到李重茂、旭轮和李隆基等人来到,我也没有离开。李重茂面如死灰,脚步蹒跚,是啊,也许隆重的礼服正是人坚强意志的一种体现。我在无声的告诉他,这件事必须要听从我。在我的注视下,李重茂重重的落入御座,手狠狠的捏着扶手,似要将那金石捏碎一般。

俯瞰众人,我朗声道:“诸公,陛下决意禅位,其志不移,可乎?”

李重茂喃喃道:“我是大行皇帝的亲子,我是真龙天子。”

除了我,没有人会听到,即便是听到了,也只会嘲笑他自不量力,垂死挣扎。

刘幽求出列,跪地道:“韦氏祸国,欲图窃取神器,幸未成行,实乃国之大幸。大唐值此多难之际,陛下既愿效仿尧、舜禅位于贤者,实乃仁智之至,无私之至!相王接此重任,既承家国之重,亦是长者慈心,分陛下之忧,全叔侄之情。”

在场众人无不附和,李重茂闭目不看,苦笑连连,自袖中拿出早已备好的禅位制书,我即去拿,发觉李重茂将它紧握着,但瞬间便又松开了。我展开来,朗声诵读。李隆基低垂着头,唇部的笑意再也藏匿不住。

读罢,旭轮跪地接制,我将制书交给了宫人,李重茂此时还坐在御座上,似乎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我颦眉,他看都不看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对亲情的彻底失望。

我的声音很平静:“制书已宣,相王已承制。天下之心已归相王,重茂,你真的该让位了。”

李重茂却仍一动不动,我略气,伸手去拉他的袖,他倒也听话,像个人偶似的任我拉扯,捏呆呆的离开了御座,失神的站在玉阶之下。

我紧接着又去搀旭轮,他起身后,袖下的手却牢牢的握住了我,我不敢挣脱,便随着他又走回御座。眼见大事已成,刘幽求带头山呼万岁,众人跪地,欢庆新皇登基。

时隔二十六年,旭轮再次坐上了龙椅,他并不志满意得,我心内也无丝毫喜悦之情。只因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不是我们最想要的结局。

“月晚,我再也看不清你了。”

顿时只觉心如刀割,却见他竟风淡云轻的笑说:“勿做他想,我依旧可以用性命去爱你、护你,只是我这双眼睛将彻底损坏。我是幸运的,’钩吻’没有要了我的命。而且我想,这就是代价吧,是我换取权力的唯一代价。”喜欢迷情大唐之爱抑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迷情大唐之爱抑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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