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你的老公真的好棒,他居然一次能要我十几遍,还说你就象一根木头,不解风情的很,哈哈。”
看着这熟悉娟秀的字迹,雪幽的心口刹那成了一片荒芜。
是可忍,孰不可忍,都说事不过三,他们真的欺人太甚了,不现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而她选择了前一种。
这熟悉的字迹是倪娇艳的字体,她与她同窗数载,深知她喜欢写仿宋体,曾一度,她还去模仿她写这种娟秀的字体,倪娇艳,她此生最好的朋友,她做梦也想不到,她一直要追查的那个女人居然是自己的好友,要不是铁证如山,她怎么都不会相信那个秀气温柔的倪娇艳会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来?可是,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在她面前全都是假意的伪装罢了,明明一个骚货,却装得比玛尼亚圣母还要纯洁,这一刻,她好恨,她恨透了这两个背叛她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可能再一直保持缄默,不能把自己的丈夫拱手让人,她长长的指甲深陷在血肉里,仿佛已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看着一整打用过的杜蕾斯,她的心狂乱不止,血液狂冲脑门,无法再容忍下去,她拿起一把锋利的剪刀,把那些用过胺脏的杜雷斯一个一个全都剪破,剪碎……她狠狠地发泄着,发泄着,把满腔的悲愤与怒意都发泄在这些杜雷斯凉薄的胶片上……
直到那些杜雷斯胶片全都成了片片碎片,灰败地躺在毫华的雨花石地面,她无力地丢掉剪子,喘着粗气,眼神幽伤地凝望向窗外,那串串鲜艳夺目的一片红,红得有些刺痛她的眼睛,刚刚,方宇绰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他去了哪里?是去找倪娇艳吗?她心口一紧,不能,她不能再让她们有机会发展下去,她必须坚强起来捍卫自己五年不易的婚姻。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里掠过一缕冷芒,然后,撑起身拿起柜子上那个亮片面料制作的小包包,踩着高跟鞋步出了方家的别墅。
她没有直接闯去了“商业大厦”,尽管是气愤难当的时刻,她仍然想到给倪娇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所以,她抖着长指给她打了电话。
“不好意思,我今天没上班。”
“那……”她没在公司,那她在哪里?是跟方宇绰她的老公在一起吗?一想到她们纠缠不休的画面,她的心就纷乱不止,她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按捺住砰砰直跳的一颗心,缓缓地问出。
“你在哪里?”
“我在家。”手机的声音非常的妖冶。
“好。”雪幽砰地挂断了电话,转身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十五分钟后便到了倪娇艳靠江边的那幢毫华的白色公寓。
门开了,一身黑色缕空睡衣的倪娇艳看到了门外站着的昔日好友,伸手打了个哈欠,再拢了拢一头大波浪似的卷发,卷发还有些逢松,娇媚的神态都象是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
“有事吗?”她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毛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雪幽不想给她废话那么多!单刀直入地问着。
“做什么?”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朝屋子里走去。
“你不是给我寄了杜雷斯吗?”雪幽气愤地追了进去,她怎么可以这样?
“我……有吗?”倪娇艳眼神略略闪烁,她把娇柔的身体倦缩在那组红色的沙发里,一支小腿肚卷曲垫坐在自己的屁股底下,那白色的雪嫩肌肤十分刺眼,雪幽甚至还看到了她的大腿根部那紫色的底裤,她就是这样勾引男人,今天,她真算是大开了眼界,为什么以前都没发现她这么烂荡的一面呢?雪幽心痛地想着。
“扑啧”一声,倪娇艳点燃了一支香烟,白色的烟雾缭缭升起,让她立体的五官看起来更妩媚无比。
“这是你写的字条,别想赖债。”
雪幽火大地把不知捏在手里多时的纸条,狂恨地对她丢出。
“我真没有想到,我最好的姐妹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不知廉耻地勾引我老公。”
“幽幽,冷静点。”她对她吐出一口烟雾,这才幽幽地道。
“不过,找到了自己老公偷欢的证据,我想是个女人都冷静不下来。”
即然,脸皮已撕破,她倪娇艳又何必伪装?她搞了一系列的小动作,不正是期待今天的到来吗?凭什么她冷雪幽就什么都有?
“网络激情视频是我搞的,手机短信是我发的,杜雷斯也是我寄的。”
她脸无表情地盯着冷雪幽,轻轻地吐着烟雾,脸皮比城墙还厚,脸不红心不跳地坦然承认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