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愉果然为他流过两次产,新闻报道并非空穴来风,不过,那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她也已经没有那个心情与精力去吃醋,也许,她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吧,她暗讽地潮想。
“正因为,我为他流过两次产,医生说,如果这个孩子再打掉,我将永远失去做女人的资格。”
淡淡的语气,尤如叙述今日的天气般,并没有太多的波浪起伏,根本不象是内心装有如此沉重压力的人。
闻言,汤夫人面孔一滞,象是惊诧于女儿刚刚吐出的话语,她的心口刹那被巨大波浪撞击着。
她还能说什么呢?都说女大不中留了,留来留去留成愁,女儿的婚事迟迟没有确定下来,让她的一颗心终日崩得死紧,整天与花花公子迟睿绞在一起,果然出事了不是?做为一个母亲,她除了感到悲怜,事实摆在眼前,她又如何舍得去伤害自己唯一的女儿?
不能生育,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悲哀?女儿就只有这一次做母亲的资格与权利,她又怎么能活生生去剥夺?她说,母女血脉想连,女儿痛,她也会痛啊。
“那就生下她吧。”掀动嘴唇,她喃喃无望地说出,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不走向那道敞开的大门。
夜,再度恢复了死水一般寂静,屋子里空旷而冰凉,只除了迟睿发出的轻浅鼻息声外,什么都不能听见?
她凝视着眼前这张俊美如期的脸孔,用沾着生理盐水的棉花球为他擦拭着干裂的唇瓣,让那晶莹剔透的水滴,一点一滴地浸进了他的唇间,滋润着他白色干涸的唇片。
“幽。”暗夜里,他亲切的呼唤,让她的手指轻轻一抖,棉花球棒滑落,飘向宽大的双人床边,直直往地板滚去,就在她准备弯身去捡的当口,某人无意识地猿臂一伸,紧紧地把箍在自己的胸怀里,感受到背部传来的滚烫炽热的温度,还有那一下又下敲击她心窝的心跳声,雪幽滞息,她知道他并没有醒过来,刚刚将她搂入胸怀,只是潜意识的本能罢了。
她不是圣人,她也会心动,可是,在这冰凉的的夜晚,感爱横跨在自己腰腹上的大手,明明只有一手臂间的距离,为何让雪幽感到尤如一道鸿沟般难跨越的距离?
夜深了,淡淡的幽香在空气中暗暗浮动着,静谧的夜,一丝一丝,扣进心弦,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住磕睡虫的侵扰深入了梦乡。
清晨,稀薄的阳光透过纱幔,轻轻地流泄进屋,屋子里柔柔淡亮的光芒铺了一地。
晨光照亮了眼皮,未睁眼,便能感受到周围的白光。
她的眼皮动了动,虽然,还未完全睁开,身侧的男人大掌扣住了她的腰身,嘴唇像是被轻羽柔柔的抚过,无意识的张开,细腻的舌立马攻了进来,清冽的香寒味瞬间充斥着整个感官系统,丝丝缕缕好闻的味道,扣人心弦,就在她还不及反应的当口,简单的轻吻,骤然蜕成凶狠的吮吸,掠夺,疯狂的好似要将她一口一口吞进腹中。
亮丽的大眼缓缓地张开,四目交错,她晶亮的雪色眸子细细眯起。
而幽黑般的深潭闪耀着欣喜的神彩,在彼此都快因缺氧而窒息的时刻,他松了手,也放开了她。
“幽,真好。”
终于雨过天晴了,心里扩散的那份喜悦,终是用言语难以来表述,他舔了舔性感的唇舌,为何感觉到口干舌燥的?
雪幽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那灼人的温度已经不再那么烫手,驱于正常,终于放下心来,然后,她掀被起身,离开了那具温暖的怀抱,她怕,怕自己靠在那具温暖的怀抱里,一不小心就会沉溺其中,死无葬身之地。
指尖的空空如也,让迟睿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不是雨过天晴了吗?他烦恼地想,然后,他也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衣服,开始着装。
“幽,我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闻言,雪幽象是被人使用了钉钉法,僵凝在原地,脚步无法在移动半分,他醒来就问她这么敏感的话题?让她怎么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