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竹轻声道：“我现在不这么做，害怕以后没有机会。我了解他们，欺软怕硬惯了。他们这回派遣刺客到我这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又没有和我们大宋相争的实力。眼下据传皇上有意要和元朝开战，我担心。待我大宋取得优势以后，便会全然不顾脸面，眼巴巴地过来向皇上俯首称臣。以皇上的性子，很可能真会不计前嫌，而我绝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幕府。”
红娘子微微色变，“你和幕府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
空竹偏头，微笑，“娘子应该更想问我到底是何来历吧？”
红娘子没有否认。
空竹低声说道：“我的确不是大宋人。我乃是龟山天皇之子，东洲国皇室太子。”
“你！你竟是东洲国人？”红娘子脸色更是聚变。
她从来也没想过，空竹竟会是个东洲国人。
因为。空竹不仅仅能说流利的汉语，更是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显露过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甚至。空竹在率领地魁军攻打之时。也没军中哪个士卒怀疑过空竹是东洲国人。
空竹当时完全装出了对自己国家没有任何了解的模样。
这般，可真是用心良苦了。
过半晌，空竹苦涩地笑。“其实我也不愿自己是东洲国人。可人的出生……是没有选择的。从我懂事时起。我就潜心学习大宋的语言、文化、习俗，想要逃离那个牢笼。最后……逃是逃出来了，可我身边的人，也都因此而被幕府给杀害了。其中。也包括我的父皇。”
红娘子闻言，眼中满是痛惜之色。伸手抚摸空竹的脸庞，“以前怎的不曾听你说起？”
不管空竹是不是大宋人，他终究是他的夫君。
正如空竹所说，人的出生，是没法选择的。
空竹笑道：“以前咱们都不过是海盗，告诉你，难道让你助我去推翻他么吗？”
红娘子沉默不语。
空竹缓缓又道：“本来我是打算将这段仇恨和出身永远埋在心里，陪着你在这月牙岛直到老去。只现在我是地魁军军令官，我们大宋又实力强大……我……娘子，你能够体谅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