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给令尊看八字啊!”算命人摸摸自己新黏上去的山羊胡,“这个算命测字,泄露天机,特别是给家里老人看命,对老朽今后的命格也有损伤......”
没等他说完,墨镜女人忙从包里抽出一大叠钞票,“麻烦先生了,我爸最近一直不顺,而且精神有些恍惚,半夜常无缘无故跑到后院游泳池游泳,唉,这大冷的天气,我们都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游泳!我担心这么下去,我爸哪天真趁我们不在家作出不好的事情,唉!”
吴川听到墨镜女人说自己父亲“精神恍惚,常半夜去后院游泳池”,顿时一愣,眼睛眯开一条缝,认真打量了墨镜女孩一眼后,点点头,又摇摇头,继续眯眼睡觉。
墨镜女人说着说着,开始哭起来,算命人收起钱后,跟着嗟叹半天,最后说道,“姑娘别难过了,把令尊名讳,四庭八柱报给我,老朽替他占上一卦,也好帮你想一些祈福避凶的法子!“
墨镜女孩点点头,“我爸明叫周大千,出生年份是1962年3月8日。”
“什么?”算命人脸色大惊,嚯然起身,看着墨镜女孩,“令尊可是八闽风水大师周大千周老先生?”
墨镜女孩一怔,错愕道,“是啊,师傅你怎么了?”
算命人一拍额头,忙把钞票又还给墨镜女孩,一拱手说道,“周小姐,请恕我眼拙,没有认出您的身份,周小姐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个小老百姓计较啊。”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我请了七位算命先生算命,可是他们一听我爸名讳,全部都像你一样惊慌失措!老师傅,小女子是诚心诚意的拜托您给我父亲占一卦。“墨镜女孩顿时急了。
算命人叹口气,“周小姐,不是我不想赚您的钱,给周大师占卜,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我们这些人不过是逞些口舌之便,赚两个花子糊口,怎么敢招惹令尊大人啊!周大师可是八闽风水协会副会长,他老人家动动手指头,我们这些人连吃饭的家伙都保不住了啊!”
“唉!”
墨镜女人大失所望,可是她看到算命人一副畏之如虎的模样,也知道强求不了了,一脸失望的站起身。
墨镜女人正要拔腿离开摊位,冷不防忽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半年之前,你爸是不是一直事业平顺?”
墨镜女人身体一颤,忙急速转身,看到后面柳树上靠着一个年轻人,正懒洋洋的打量着她,一副落魄好色的模样。
墨镜女人心里冒出一股厌恶,但还是惊喜的看着吴川,“是是是,小师傅也会算命吗?”
旁边算命的家伙,像得了斗鸡眼似得,不停给吴川眨巴眼睛,对他疯狂暗示,不要招惹周家人。
吴川完全不理会算命人的暗示,继续发问道,“你家附近,是不是有湖泊、水流之类的经过?而且距离你家院子很近?”
“对对对,我爸当初找人,山庄后面挖了一条人工河,他说这样子布置,容易聚气招财。“墨镜女微叹口气,”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可是谁也没想到,最近半年来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差,我爸在协会也招惹很多口舌是非,小师傅,您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还不是你爹不学无术!狗屁的聚气招财,他是嫌自己活的太顺了,自己给自己刨坑挖坟!”
吴川不屑的冷笑一声,旁边的算命人大惊失色,忍不住出声道,“兄弟,你他妈不要命了!得罪了周大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再说,人家在八闽,是和白眉齐名的大风水师,难道你比周大师还懂风水?”
墨镜女孩也疑惑的看着吴川,急等着他的下文。
吴川懒洋洋伸个懒腰,“真是世无英雄,竖子称才!一个连割脚煞都不懂的人,居然也有脸自称风水大师?你们八闽的风水协会,就这么没含金量吗?”
“割脚煞?小子你别瞎扯,我只听过尖角煞,反弓煞,从没说过什么割脚煞!”算命的摇摇头,说道,“再说风水讲究的就是依山傍水,你不懂别乱说,白白招惹是非!”
“一叶障目!住宅靠近水是对的,但是如果靠的太近,特别是河水,楼宇常年被流水浸泡,房基不稳,自然财运不稳定!她爸爸作为屋主,受到煞气反噬最强!现在只是精神恍惚,那还是轻的,如果割脚煞不化解掉,今后就是血光之灾,命都保不住!“
“你......哼,老夫有心帮你,可你一心求死!罢了,算我多管闲事罢了。”算命人叹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