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御龙阁领!洪门踏千山、过万水,所到之处群雄授首,却唯独不能战胜你一人!”
李摘星冷目寒霜,背对龙船,喟然一叹,“诸位大宗师,你们以为如何?”
身后的十八宗师还未答话,一股凛冽的劲气波动,却急速向他涌来!
“竖子无礼!”
李摘星万万没想到,那个叫吴川的家伙居然一声招呼不打,直接向他发动进攻!
李摘星冷笑一声,对方攻速号称追星赶月,然而自己纵横南洋二十年岂能浪得虚名!
紫色的劲气护罩在他身上凭空出现,紫光粼粼的劲气罩,绽放紫光万道,犹如泰山之巅的云海如初,神工鬼斧,让人感慨造物主雄奇。
紫光劲芒中的李摘星双脚凌空,负手昂立,身上衣衫被风吹得烈烈声响,犹如天上神仙下凡,让人平添十分敬畏。
李摘星望着数里之外的津门体育馆,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对方立地成圣又能如何,对方登封龙榜又能如何,对方号称华夏战神又能如何,任你劲气再强悍,又岂能伤害我丝毫!
磅礴的剑气自体育馆扫出,绕过李摘星,直直冲向运河。
剑气经过的地方,砖石碎屑翻飞,一道三米多深的巨大沟壑嚯然出现,沟壑周围的桌椅、杨柳纷纷被截断为两截。
李摘星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太久,他的身后发出一声震天巨响,巨大的波涛声伴着木类器具掀翻炸裂的声音冲击着他的耳膜,李摘星回首望向运河,他看到了蒸腾而起的巨大水柱,看到了狼狈不堪的十八宗师,看到了被炸成碎末的百米龙船!
“岂有此理!”
李摘星又惊又怒,不顾体面的冲体育馆咆哮道,“你要打便打,要杀便杀,我堂堂洪门定与你御龙卫周旋到底!你他妈炸我龙船做甚!”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李摘星几秒钟后,听到了体育馆内传来的巨大的哄笑声。
十八宗师集体哑然,他们身上到处挂满木屑、水草,还有位北欧来的武者头上顶着一只墨绿色的螃蟹,素有洁癖的北欧武者用她的母语不停发出咒骂声。
洪门壮志凌云而来,本以为小小津门唾手可得,谁想因为一个人的插手,攻略津门计划不但折戟,众人还成了华夏武道的笑柄。
“李门主!”
一名大宗师双肩一震,落在他身上的水货,贝壳、水草、小草鱼等等纷纷抖进运河,大宗师皱着眉,周身传来的巨大腥臭让人几乎呕吐,他吸吸鼻子抱拳道,“龙船炸毁大不吉利,还是撤退吧!”
“嗯?”
李摘星回过身,看向满身水渍污泥的十八宗师,以及他们身后更加狼狈的各国武者,水里还有一些不懂游泳的武者正在运河里挣扎。
“你们都是这个意思吗?”李摘星脸色愈寒。
一名东洋武者一抱拳,“华夏阁领参战,威不可当,此战除非我师父柳生离参战,否则断无取胜之理!”
他虽然格外狼狈,但说出自己师傅东洋剑神的名字仍然傲气十足,其他武者虽然觉得刺耳,但仍然没有反驳。
“哼!果然外人都靠不住!”洪门青龙堂堂主龙啸慨然一抱拳,”门主,他们要退便退,我洪门宁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哪怕十二堂主全部殒命津门,我等也绝不屈服!“
“绝不屈服!”洪门其他堂主齐声抱拳,慨然说道。
李摘星双眸中闪过一丝莫名悲哀。
当年的洪门十二堂横扫南洋,一夜之间南洋流血漂橹,各国势力纷纷归附,那是何等的威风。
如今十二堂主,被吴川杀的杀,招降的招降,居然只剩下七名堂主,这也是洪门最后的骨干力量。
一旦七名骨干堂主全部命丧津门,就算洪门最后侥幸得到津门,最后也是被人利用的下场。
李摘星想到这里,凛然冲众人说道,“今日出师不利,皆李某一人之罪,与诸位宗师无关!来日我洪门重整旗鼓,必将血洗津门,我李摘星必亲自取下他江北王向上人头!”
“门主,不可退却啊!”洪门七大堂主纷纷含泪劝诫。
然而他们毕竟无法阻挡其他宗师的退却之心,李摘星冷着脸驾驭起飞剑当头飞行,各国宗师跟在后面,洪门十二堂的人跟在后面。
随着洪门狼狈撤退,津门体育馆外面,人群瞬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体育馆内,众多津门武者更是纷纷起身,向吴川躬身感谢。
津门三大家族对吴川最是感激,因为洪门撤退,他们的生意和家族都得意延续,再也不必东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