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龙镇三面环山,仅南边靠水,三千里飞云江流经观龙镇南岸,依山抱水环境优雅,明代有风水大师曾有断言:观龙镇地形藏龙卧虎,储财纳气,为华夏三大龙脉之一。
每年金秋初冬,整个观龙镇被金黄色的落叶覆盖,金黄的叶子顺着晚秋的风,落在清澈见底的飞云江面上,远处水泽云雾迷蒙,红日长空,整个小镇犹如仙境美轮美奂。
然而仙境小镇上,却在东郊有一处二楼层结构的红色砖瓦小楼,号称“凶宅”,据传此楼经常在半夜发出神秘的哭泣声,居住在此楼的三任主人,先后离奇死去,而且死状凄惨无比。
平日小镇居民哪怕是在白天路过红色小楼,都要急匆匆走过,生怕感染上什么晦气。
然而就在半年前,一位身穿红色西域袈裟的大师走进了红楼,此人据说是赵旭尧花了大价钱从西域请来的大法师。
说来奇怪,自从法师住进“凶宅”后,这所凶宅再也没有出过什么诡异的事情,居民们惊讶的发现,这位红衣大法师住进凶宅后,居然脸色更加红润,似乎在凶宅里面待的十分舒服的样子。日子久了,居民对这所凶宅也不再感到之前那么恐惧,甚至有胆大的年轻人还主动去凶宅探望法师。
赵旭尧推开红楼的红木朱漆大门,迎面扑来的阵阵寒气让他打了个冷战,赵旭尧走近小楼,和里面静坐参禅的灵智上人整整聊了一个下午,待在门外等待的仆人甚至听到里面传来瘆人的大笑声,直到日暮时分,赵旭尧方才冲灵智上人抱拳拱手,只说了一句“今晚之事,全部拜托上人了。”
仆人看到赵旭尧掏出一张黑色百夫长信用卡塞进灵智上人宽大的袖袍里,灵智上人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嘴里默念着晦涩难懂的佛法,对赵旭尧的话不置可否,但所有赵家的人,不管是主人还是仆役心里都明白,对这位来自西域,脾气十分古怪的高人来说,不拒绝就是接受。
月华如水,月光如同柔纱一样铺散大地,吕家张灯结彩,煎炒烹炸,焖熘熬炖,特色菜肴美酒流水一样的端上桌头。
吕家在吕老太太的带领下,像是招待贵宾一样招待吴川,吕柠在端菜奉茶的间歇,总要偷偷瞄一眼吴川,一张粉.红小脸红的像一抹晚霞,吕老太太在旁边看到了,自然心领神会,脸上颇有喜色,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老太太看着对面端坐的吴川,越看越觉得满意至极。
酒菜上桌,吕方却不好意思的拍拍脑袋,“刚才光顾上菜,酒忘了温一下,冬天怎么能喝凉酒!吴大哥你们先吃着,我去厨房端盆热水!”
吴川一摆手,淡然笑道,“不用这么麻烦。”
吴川伸出手,放在酒壶上轻轻一摸,一股热力从他手腕传进壶体里面,吕家人惊讶的看到,瞬间后,白色的热气正从酒壶口处慢慢冒出来,吕氏兄妹立即都傻眼了,他们好歹见识过一些武林中人,却从没见过弹指温酒这种功夫!
这顿饭吃的十分痛快,吴川一改往日矜持,十分不客气的大吃大喝,吕家人都是性情豪迈的性格,看吴川吃的开心,他们心里就高兴,特别是吕老太太,早就把吴川当成未来女婿,不停给他盘子里夹菜,倒是把自己的两个亲生孩子都给忘了。
吕柠缠着吴川讲讲江湖上的故事,吴川心情高兴,把自己斩井上政龙,败八闽王,退津门王,溃天地盟,杀洪门的典故信口说来,惹得吕家兄妹眼神瞪得奇大无比,对眼前和自己年龄差相仿佛的年轻人,崇拜到了骨子里。
同一时间,距离吕府三千米远的东郊街道上,一个全身裹在黑色袍服里的怪人正急匆匆赶路,走到街口时,和迎面一位骑自行车刚下夜班的工人陈钢撞在一起,陈钢扶起车子,有些生气的说道,“大晚上的,跑那么快干嘛,你急着投胎啊?”
那人没有理会他,陈钢觉得这人很陌生,于是多嘴问了一句,“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谁呀?”
黑袍人转过头,陈钢吓得差点昏死过去,他看到对方正瞪着一双铜铃大眼看着自己,两道幽蓝色的光芒,正从对方的双眼中射出。
“你,你是人是鬼?”陈钢吓得两股战战,黄色的液体顺着两腿,不受控制往下淌。
那人不答话,喉咙里发出不像是人类的语言,他一步步走向陈钢,陈钢慢慢后退,退到后墙再也无路可退,黑袍人脸上露出狰狞笑意,他伸出手,抓向陈钢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