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颜熠见着容清纾似乎有些不悦,像变戏法一般,变出了一包用锦帕包着的甘草蜜饯,“若非如此,风国师又如何帮凛宫得到古籍?这般得了便宜还卖乖,莫非凛宫不愿要古籍了。”
容清纾见着她最爱的甘草蜜饯,差点流出了口水。
风迁宿也不再多言,虽然觉着这三日是度日如年,但着实收获颇丰,“清儿也算学有所成,明日只要任葭不耍花招,她赢得任葭,也不是难事。你们三日不见,我这个外人,也不打扰你们了。”
这两人,恨不得他赶紧离开,这点眼力见儿,他还是有的。
见风迁宿离开后,容清纾就生气地嘟起了小嘴,虽然御颜熠送来的甘草蜜饯,甜而不腻,又香软丝滑,但她可不会这么好收买,“你就这么嫌弃我没用,让别人教我,还出了那么高昂的束脩。”
“若我来教你,你被我迷得神魂颠倒,又如何有心思进学?又如何能在算学中得胜?”
既然容清纾想借群英荟萃大放异彩,其间的努力与苦楚,他无法代劳,那他只能默默支持与帮助了。
容清纾拣了一块甘草蜜饯,塞进御颜熠口里,似乎要堵住他的嘴,“你少自恋了,我会那么不争气,一直盯着你看么?”
御颜熠细细地品着甜丝丝的蜜饯,露出了有如蜜饯甜蜜的笑意,“容清纾,你可知道,你现在便盯着我瞧。”
容清纾立即心虚地移开视线,“我才没有。”
御颜熠一脸的宠溺,“好,你定力好,不会被我的美色所惑。只是,那你若是不用功,我也不忍心下手。思来想去,为了能让你能在算学比试中夺胜,也只能请风迁宿代劳了。”
“这话说的好像也没毛病。”御颜熠虽然气急,对她发过脾气,还真的从未对她动手。
可她敢肯定,风迁宿上次打她,绝对没有手下留情。她现在还觉得那里有些麻麻的,痛痛的,一想起风迁宿手中的戒尺,她还心有余悸。
御颜熠一块又一块地给容清纾喂蜜饯,“所以说,我这般将你捧在手心里,你是不是更应该对我死心塌地了。”
容清纾嚼着口里甜甜的甘草蜜饯,自然而然地抱着御颜熠,心里觉得甜丝丝的,“颜熠,我本来就只喜欢你呀。这几日,流染居的厨房被烧了,我都是吃太子府的膳食。今日,厨房正好休整好了,以后我天天做饭给你吃。不许拒绝,不然我就不开心了。”
“好,只要是你做的,我便来者不拒。”
虽说,容清纾的算学,勉强算做足了功课,可她到校场时,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但她万万没想到,因为上次她与顾添香的比试,惊艳了众人。
这一次,不管容清纾实力如何,众人都接二连三地来容清纾的帷帐,给她鼓气。
就连与容清纾毫无交集的宫游檀,也拖着风迁宿,前来给容清纾鼓舞,“听迁宿说,容姑娘虽然对算学知之不多,但容姑娘天赋异禀,经过这几日的学习,已然学有所成,想必今日定能胜过任葭。”
宫游檀前来给她鼓舞,容清纾并不意外,毕竟人家还惦记着那些古籍。
“五皇子谬赞了,小女子资质平平,虽说这几日受益匪浅,然所学不精,今日的比试,未必能得胜。不过,小女子今日必当全力以赴,方不负夫子的教诲。”她对于今日的比试,确实没有太大的把握。
“容姑娘过谦了,本皇子相信,今日的比试,容姑娘必能得胜。本皇子虽不能代劳容姑娘比试,但凛宫上下,都会为容姑娘鼓气欢呼。”
“尽力而为即可,不必给自己施压。”风迁宿朝容清纾点了点头,便轻声提醒着宫游檀,“五皇子,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