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二团上下都提前有了准备,加上他们前来调查的并非吃空饷问题。
所以马副营长所率领的侦察老兵小队们,没能发现二团有吃空饷的情况。
但是对数千人的调查,绝非一两个小时就能完成的。
因此马副营长和他所率领的这个数十人小队,到了晚上的时候,便在这里驻扎了下来。
郑金泉见自己的秘密没有被发现,心情大好。
当天晚上,让手下们准备了一大桌子颇为丰盛的酒菜,以接风洗尘的名义,来招待马副营长他们。
二团中与郑金泉穿一条裤子的营连一级军官们,也悉数到场陪同。
虽然郑金泉他们很是热情,轮番上阵劝酒。
但,早已经得到徐文密令的马副营长一行,心有警觉,并未真正喝多。
而是等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后,便借口不胜酒力,提出结束酒宴。
马副营长喝完最后半杯酒后,佯装酒醉踉跄着站了起来,对郑金泉等二团军官们拱手道:“长官,诸位仁兄,兄弟我们还有军务在身。
加上也确实不胜酒力,请诸位多多包涵,咱们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郑金泉一怔,旋即满脸堆笑的道:“马兄过谦了,咱们这才哪到哪?你们今天调查辛苦,理应多喝点才是。”
其几名心腹部下,也纷纷跟着出言附和道:“是呀,马兄,我们团座说得对,来,咱们再一块好好喝几杯。”
“就是,马兄可不能不给我等面子。”
马副营长却故作醉意的连连摆手道:“诸位仁兄,万分抱歉,小弟实在是不胜酒力。
且总座,参座将此等重任交付卑职等人,不敢不尽心而为呀!
等我等完成任务,一定再陪诸位兄长喝个痛快。”
虽然马副营长说的是场面话,但见他已经把徐文给搬了出来。
郑金泉等人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好纷纷点头同意。
因为,徐文在独立纵队的威望实在太高了。
高到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甚至闻名丧胆的地步。
尤其是郑金泉这个已经有了不忠举动的家伙,听到徐文的名字,都会令他如坐针毡,心怀恐惧。
结束了饭局,返回郑金泉为他们准备的临时住处后。
原本一路踉跄,看似几乎烂醉如泥的马副营长,顿时换了一副模样。
整个人看起来醉意毫无,精神矍铄的对两名随行的心腹部下吩咐道:“马上派得力的弟兄,秘密监视住郑金泉和他手下的两个营长。
一旦有任何异常情况,即刻回报。”
“是!”两名心腹部下齐声应诺,向其敬礼后,欣然领命离去。
郑金泉这边,在送走了马副营长一行后,也遣散了多余的手下。
只留下两个心腹营长,开始密谈起来。
坐在郑金泉右侧的一营长道:“团座,您觉得这姓马的副营长他们调查出什么了没有?”
“当然没有,如果真有什么发现,今晚我们那还能坐在这里喝酒?
恐怕纵队直属和旅部直属部队,早已经杀过来了。”郑金泉一脸笃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