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属质感,透过肌肤,烙在肉.体上。
随后,又通过神经系统传递给了大脑,令张天雷顿时打了个哆嗦。
他正慷慨激昂的在那发表言论呢,却不知何时,被一支驳壳枪给顶住了脑门。
与此同时,徐文冷冰冰的话语声也响了起来,不带丝毫的感情.色彩,甚至还蕴藏着一缕杀机。
“好好给老子说人话!不然你以后都不用再说了,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顿时间,冷汗刷的一下就顺着脑门流了下来,一股头皮发麻的感觉,令张天雷浑身躁动难安。
一旁的瘦子都听不下去了,不住的摇头叹息,心里暗骂,这特娘的不是作死呢么?
在杀人不眨眼的独立纵队面前,搞这一套形式主义,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玩的啊。
老老实实的有事说事呗,非得自己作死,这谁救得了啊!
张天雷这会也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对方是谁?那可是嫉恶如仇的独立纵队,从华北一路打到东北,转战了半个华夏,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没见过?
自己这些不着调的形式主义说辞,在对方看来,那就是自己举着绳子往脖子上套啊!自己挖坑往里跳啊!
当下,张天雷深吸口气,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战战兢兢的说道:
“长……长官,息怒,息怒……我刚才脑子抽了,抽了……”
“实际原因是,我得罪了宫崎大队的鬼子大队长,那狗日的挖了个陷阱,明着让我们去送死,不得已,我这才想着要去投奔你们,化解这一番杀局……”
这番话说完,张天雷这才感觉到,顶在自己脑袋上的那支驳壳枪终于不见了。
而对方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凛冽杀机,也渐渐退去。
张天雷如蒙大赦,心里长长的出了口气,他完全能感觉到,对方刚才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如果自己说的有半点不能令对方满意,只怕现在,他已经躺在地上成了一具尸体了。
另一边,徐文收了枪之后,蹙眉沉吟了片刻,接着又问道:
“你说你得罪了宫崎大队的鬼子队长?你是怎么得罪的?还有,他给你们挖了个什么样的陷阱,竟能让你升起如此强烈的反叛之心?!详细的告诉我!”
问这些东西,徐文并非是对张天雷的话报以质疑。
事情到了这份上,他确信张天雷是绝对不敢撒谎的,而他叛变的理由,也的确能站得住脚,无非就是想要活命。
徐文之所以要知道这些情报,是想以此来判断鬼子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好提前做出应对。
闻言,张天雷便立刻将今天入驻北阳镇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对徐文详细叙述了一遍。
其中,包括骑摩托的鬼子打他那事,张天雷也一并跟徐文唠叨了一遍。
声泪俱下,咬牙切齿的,表露出了对鬼子的极致痛恨与不满。
徐文静静的听着,前半段还好,没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有用信息。
可渐渐的,徐文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