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浪如蝗虫过境,横扫而过周围的树林。
只见漫天的落叶和枯枝大片大片地往下落去,好一副盛世美景!
惊世之战!
恐怖如斯!
风暴过后,风平浪静!
但是那里的二人就像是定格了一般。
一息!
两息!
三息!
砰!
炸鸣声再响!
却见一个人影往后飞出,狠狠地砸在地上。
那是映山红!
此时的映山红糟糕透了,她整个右臂也被那恐怖的剑意所斩,不,应该是说在那剑意之中,她的右臂被碾压成了齑粉。
面色充满了不甘和难以置信,她嘴角早已溢出血迹,甚至还能看到一些破碎的内脏,喃喃道:“怎……怎么能这样?我……明明已经吃了药丸啊,这一生,我不甘心。”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神色越来越狰狞,整个人如将死之狗一般在地上残喘,服药之后干瘪的面孔此时更加的可怕。
突然!
她笑了!
没错!
就是笑了。
笑的诡异无比,笑的让人发寒。
她望着眼前的一切,道:“师哥你看,这就是一生,我好想你,但是杀了你我从来都没后悔过,你和你那贼妇在阴曹地府里等着我,我会让你们灰飞烟灭!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映山红便再也没有了气息。
山风呼啸,夜鸢惊鸣!
苏让微微叹上一口气,道:“唉……倘若你不起异心盗那秘籍,倘若你那丈夫不觊觎别人的美色,这世间又怎么多出来一个噬心魔女?”
走到方锄田身边,道:“你怎么样?”
方锄田站立不动,气喘如风箱之拉扯,面色苍白如白纸未上字,但还是嘴角带着微笑道:“我没事。”
话音刚落,“哇”地一口就吐出许多血来。
苏让赶忙给止住血,上了一些自己随身携带的药,这才好上一些。
……
夜风习习。
土屋里昏暗的灯光依旧在奋力地发着光热。
出租车前,三人靠在车身看着那远处深山之中的夜色弥漫。
此时的方锄田已经被苏让包扎好了胸前的伤口,冷弓也背着大弓站立在那。
方锄田从怀里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支放在嘴边,然后就把烟盒递给他们,然后自己点着就把火机扔了过去。
吧嗒!
冷弓拿过烟点上,猛吸一口。
吧嗒!
苏让没有拒绝,点上一支烟,深吐一口,烟雾缭绕然后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三人都不说话,尽情享受片刻的宁静。
很快。
烟见底了。
苏让望着那千山远影,喃喃道:“既已知晓,那我不会收手的。”
方锄田一愣,他知道苏让话里的意思,犹豫了一下,道:“我明白。”
苏让也一愣,他以为方锄田会劝阻,当即说道:“多谢。”
“不,你不用谢我,也不能谢我。”
“我也明白。”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放过一个人。”
“谁?”
“我师父。”
“我办不到。”
“……”
“但我依旧会放了他,因为我们是朋友。”
“多谢。”
“你不用谢我,应该谢你自己。”
……
济世堂。
因为有着号称“针灸王”的江渚流坐镇。
所以是京城最有名气的中医诊所之一!
每日往来求见针灸王江渚流出手的人络绎不绝,甚至可以用踏破门槛来形容。
但是。
今天他却宣布关门一天,称身体不适要休养,寻医问药的病人只能悻悻地离去。
没办法。
总不能把人家绑住给自己治吧。
二楼。
办公间。
“枯木逢春”的字画依旧惹眼,屋内的装修复古且有意境极度醒目。
但江渚流却是面露愁容。
自己的跟班党林竟然一夜未归,而且连个消息都没有,他就知道多半是出事了。
越想越觉得害怕,他拨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