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任廷松一愣,“好好的大楼盖起来,怎么会倒?”
赵鼎新道:“陈总,我们鼎新建筑在施工过程中,严格按照国家工艺标准和材料使用标准,绝没有任何偷工减料,您就放心吧,绝对不会倒。万一出现您说的那种情况,我们鼎新建筑负全责!”
“好啊,赵总,把你刚才那句话,写到合同里。”
赵鼎新一怔,笑道:“陈总,合同都已经拟定好了,而且吴总都已经认可了。不好再改了吧?”
“难道赵总心里有鬼?”陈嘉龙笑道,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怎么会!我以鼎新建筑这么多年的信誉做担保,绝没有丝毫弄虚作假。”
“那好,写在合同里。并且要注明,一旦这个项目出现任何问题,倒塌、或是不能按期交付,鼎新建筑不仅要负全责,更要赔偿雄飞集团所有的损失,担负雄飞集团因此造成的名誉损失、信誉损失,负责赔偿雄飞集团因此造成的所有违约责任。”
赵鼎新闻言,不禁惊出一头汗水。
72层的超高层建筑啊,哪怕是规规矩矩的盖楼,都难保不会出现任何意外。何况他之所以能够接下这个项目,正是因为吴佩妮想要借机侵吞雄飞集团的财产。
为了满足吴佩妮的胃口,这个项目势必要偷工减料。
若是真的按照陈嘉龙的要求,把这些内容写进合同里,恐怕他后半辈子只能在监狱里渡过!
坐在赵鼎新身后的唐盼盼,眼神中闪出异样的神彩。
任廷松冷笑道:“小陈总,你这未免过于强人所难了吧?任何投资都是有风险的。你把所有的风险都让赵老板承担,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再说了,万一有个什么天灾人祸,来个地震什么的。这也是不好讲的嘛。”
陈嘉龙冷冷一笑,“呵,任总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鼎新建筑的项目总监,而不是我雄飞集团的总监呢!如果任总监觉得我雄飞集团庙小,想要来鼎新建筑谋求更好发展,我雄飞集团也欢送!”
任廷松闻言,连忙表态:“呵呵,陈总说笑了,我是雄飞的项目总监,代表的自然是雄飞集团的利益。”
他心中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太明显了,此刻不宜再多说,看下旁边几人,对了个眼神摇摇头,表示沉默。
陈嘉龙心中有数,也没有再过多追究,继续说道:“刚才任总监说了地震。大家都知道东岛国地震频发,但是他们高达三百米的Abeno Harukas大厦不是仍然好好的屹立于城市之中吗?
东岛国既然可以做到,我们炎国人为什么不能做到?
而这,正是我要提出的针对海东之星项目最大的质疑点。请问,关于海东之星的抗震工艺是什么?资料里只写了耐震强度,为什么没有具体说明?
你们鼎新建筑应当是国内房地产行业非常专业的承建商,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疏漏?这就是你们的专业水平?
我希望鼎新建筑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鼎新的额头渗出了薄薄一层冷汗。
那个什么大厦,他听都没听过。还有什么抗震工艺,以往都是摘抄到合同里,谁去计较那些?
任廷松见赵鼎新语塞,讽刺道:“小陈总,您刚刚来公司,恐怕对咱们这个行业的规矩不够了解吧?
您说的那些,可都是技术核心,是机密中的机密,是鼎新建筑最关键的竞争力。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给别人看呢?”
“哦?是吗?”陈嘉龙轻轻一笑,站了起来,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赵鼎新突地站了起来,顿时傻了眼,望着任廷松目瞪口呆的问:“任总,这……这是什么意思?陈总怎么走了?”
任廷松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你问我,我问谁去。还不赶紧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