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房门被推开，病房的灯也被打开，忽然刺眼的光芒让沈燃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了眼睛。
顾少白见她坐着，走了过来，“醒了。”
等到适应了这灯光，沈燃才放下手，颇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废话。”
她已经坐着了，没醒会坐着吗？
“本来就是一个问候，怎么就成废话了？”顾少白拉开椅子在她床前坐下。
沈燃不想纠结这个问题，看了一眼窗外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呢？被人用砖头砸了脑袋，能活着都是奇迹，你没出现在殡仪馆都是好的了。不过你也不是普通人，你还活着倒也正常。”
所以他顾少白从头至尾都相当淡定，仿佛笃定了她沈燃会安然无恙一样。
记得当时欧阳诺看到她的伤势都是直摇头，现在她不也一样好起来了嘛？
沈燃瞥了他一眼，没想理会他。
“不过说到底，你们在天台发生了什么？那个沐逸辰说，当时你为了救卿颜，被顾姝从后面偷袭了。”
不提顾姝还好，这一提顾姝，沈燃就恨不得把她给千刀万剐。
“顾姝……”她断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顾姝了。
顾少白看沈燃的眼神，大概都猜到她接下来想怎么做了，脑子没见她动过几次，武力倒是天天都有。
“对付凡人自然是要用凡人的方式，武力不是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
“什么方式？”
“她越是怕什么你就让她越是失去什么，这点容易。”
“柳絮才是幕后者，是罪魁祸首，她最爱自己的女儿，那我就把她女儿抓到奈何桥上去奴役！永世不得超生！”
没有奈何桥，没有永世不得超生，只有她狐族的断肠崖和暗无天日的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