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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沉,遮住了男女的疯狂。
昏暗的室内,没有开灯。
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吟,交织相印,激情难耐,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酒味和麝香味。
最后一声低喘里,楼景深放开了手,女人柔若无骨的身子瞬间陷入身后柔软的床垫上,无力地喘着气。
下一秒,男人毫不留恋地起身,去了浴室。
冷水从蓬头上倾泻而下,瞬间洗去了脑子里被酒精侵蚀的浑浊。
楼景深一手撑着墙,眼底闪过一片阴郁狠厉。手指将额发重重往后一梳,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散发着戾气的双眸。
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往下,流过喉结,流过肌理分明的胸膛,最后汇聚在白瓷地板上。
来不及看清,就被一片白色覆盖。
他边往外走,边扣着扣子。
水滴顺着发梢,在白色的衣领上浸出了一滴深色。前襟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大敞着,精瘦的胸膛处一道道红痕清晰可见,仿佛陈述着刚才的激烈。
卧室里依旧没开灯,伸手不见五指,男人鼻子微动,空气里还残留着糜烂的味道。
他微微蹙眉,径直走到门口,手刚刚摸到门把,啪,室内突然变得明亮。突如其来的乍亮,让他微微的闭眼。
“喂,你突然闯进我的房间,就这么走了?”
身后传来女人慵懒的声线。
楼景深回头,一双幽深的眸子直直地向说话的人看去。
这下,他才看清女人的脸。
她懒散地靠在床头,凌乱的长发散落在精致的脸颊旁,顺着裸露的肩胛骨铺泄在枕头上。一双杏眼灵动剔透,眼角带着事后的红晕,这种梨花带雨的美,楚楚可怜却又暗藏心机。
毋庸置疑,这是个尤物。
然而楼景深没有任何神情上的变化。他迈腿,朝她走去,在床边站定,挺括的身躯,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你的房间?”他沉问,眸淡漠的近乎于压制。
唐影反笑,迎上他的目光,“对,所以,这是不是能坐实你闯入我的套房又施暴的罪名?”
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