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碰到了司御,她回头,那一瞬间那个无助弱小的眼神,有人给她撑起了一把伞。
“我在。”司御把她抱住,她抬头,肌肉眉眼以及双唇都在颤抖,她全程没有说一个字,那悲伤却是比歇斯底里更入骨三分。
花辞睡在床上,窝在司御的怀里。
这个冬天和往年一年,气候干燥阴冷,病房里哪怕是有暖气,还是觉得阴风阵阵。
司御没敢松开她,她好像没有一个时期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么柔弱的躺在他的怀里。
花绝走了,他原本就是黑色的衣服,流了血,也不大能看出来。
出去后,于世跟着。
人是敏感的,尤其像于世这种一直跟在花绝身边的人,他能辨别出花绝一些别人无法窥探的小情绪。
他总未有过这种感觉,从未感觉伤心这种字眼会出现在花绝身上。
但他就是有。
于世察觉到了。
可他在看花绝时,他还是和往常一样,高大、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无论他有多帅气,永远都不敢有女人上前来搭讪,除非偶尔有那种不长眼的。
到了楼下。
两人朝着车子走去。
走了两步,于世没有忍住,血都流到了地上。
“大少,你受了伤,去看看医生吧。”
他没理,脚步没停。
于世叹息,“我知道你并不是不喜欢大小姐,只是不能和她在一起,她现在……”
花绝站住,猛地回头,那眼神在平淡里又可见如刀子一般的犀利。
于世知道自己造次了。
他跟着上车,花绝在后座。
他看起来并无他样,仿佛没有任何伤痕。但衣服之下的皮肉,又有多少疤,可能只有他自己明白。
于世敬佩。
大少知道他不能和大小姐在一起,于是一开始就没有接受,一开始就把她推远。
他杀了她的母亲,两个人怎么可能还会组建一个新家庭。
花绝头靠在座椅,闭眸,精瘦的脸轮廓分明,车子行走时,光线偶尔从他的脸颊划过,如诗如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