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死了!”她倒下去,拿被子把自己一盖,什么都不吃。
夜慎言看了她一会儿,唇角微浮,把水果放下,去扯被子。
“音音,别闷着了。”
没有扯下来。
夜慎言没有强求,隔着被子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滑过,似能感受的到她脸颊的光滑。
他起身,走了。
走了一会儿,司音音才把被子拉下,长呼气,脸色微白,神情凌乱。
他真的很烦。
弄的她也很烦。
……
这一头。
花辞在浴室洗澡,护士服的外套脱在外面的沙发,洁白。
司御知道她学医,只是第一次看她穿这种衣服,这种职业服也没有挡住她的风采。
他坐在卧室的沙发,窗外是这个城市的灯火辉煌,这角度俯瞰这座城。
正值白天,城市的大楼光芒璀璨。
打开手机,邮箱里有助理打包发来的剩下的录音,他没有来得及听的。
“我学医不是为了混口饭吃,也不去为了要救人,只是为自己家人图个方便,他们总是受伤。”她的嗓音徐徐慢慢。
司御想起亚瑟说他早就和花辞认识,从花辞的声音里,听的出来,她对亚瑟确实有几分信任。
因为信任,才会和盘托出。
“那么你想要图方便的这些人,包括那个让你心心念念的人么?”这是亚瑟的声音。
录音里静止了好一会儿。
半响她才用鼻音嗯了一声,这个嗯道尽了年少时的倾慕、和难以开口的情涩,还有时过境迁的隐忍。
在司御听来,是在他心里横了一刀。
她是真的喜欢花绝。
“那么为他治过伤么?”
“很少,虽然他总是受伤,但是他都是自己处理,他不喜欢别人近他的身。”
“那么你还是照顾过受伤的他是么?”
“嗯。”
“他愿意让你近身。”
“很少。”那也是愿意,也是特别的对待。
“你想照顾他么?”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那时……想的。”应该说那时很想,日夜都在想。
“好,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你有精神分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