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确定她是不是小姐,听到孙媱两个字,似有触动,但她和司家关系匪浅。”
……
花辞被心里的那股涌浪给刺激的久久无法回神,她把车子停在停车场,坐在车里,坐了很久。
她没有父亲。
小时候小区里的人,曾经当着她的面,嘲笑她,母亲是给别人当小三的,企图借子上位,却惨遭抛弃,所以时间一长,就疯了,得了神经病。
还有的说,她父亲是个外国人,来国内和她母亲发生了一夜情,然后走了,留下她母亲,一个人抚养孩子,最后导致的疯狂。
有的心善一点,就说她的父亲出了事,在天上保护着她。
版本很多。
从她有记忆以来,她没有见过父亲,一次都没有。今天突然冒出一个外国人,说认识她妈妈。
莫不是……
说她小时候的那些流言蜚语有的是真的?
……
好在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有见过那外国人,但他的一面,却给花辞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每晚做梦都梦见了母亲。
梦见她的暴躁和狰狞,梦见她抓着她的头发拳打脚踢,梦见她不许她上学只能呆在家里,梦见她和邻居歇斯底里的吵架,梦见她大把大把的吃药,梦见她拿刀说要杀了她……
头一直在疼。
日日夜夜,没有消停过。
亚瑟说她以前是勇敢的,她勇敢的让花绝知道她的心意,勇敢的说出要和他长相厮守。
现在却畏畏缩缩。
是。
她越来越不敢了……
仿佛在密密丛林一边想要横尸荒野,一边又想要有一双手来搭救,可来了一个人,她却不敢伸手,她更怕尸骨无存。
她把所有的力量都透支。
对花绝,她递了心。
对司御,她递了一切。
如今只有畏畏缩缩还伴随着她。
第五天。
花辞的头疼的终于好了点儿,人依旧是萎靡不振,她和奶昔视频通话,奶昔在那头叫着妈妈,叼着奶瓶,然后玩玩具,也没什么心思搭理她。
她便挂了,躺下去。
七点,家里来了人。
“唐小姐!”他一进屋就大叫了一声,把花辞叫的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