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开始僵硬,血液倒流!
孩子浑身是血,都是花辞身上的!
剥离胎衣。
医生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说孩子的性别,他根本无暇去听!
他好像正在被人拉着一根筋脉,延着他的主体在慢慢往外抽离,剖腹产竟如此恐怖,真的是把命的一半交给了死神!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没有任何波折。
他的眼睛里全是全是血丝,似被血侵染,更像是被一只手摁住了咽喉。
孩子取出,花辞的肚子消了一些,然而孩子出来了以后,医生的手还在她的肚子里,他们每一根手指、每一把手术刀都是艳红的血液,混着寒光麟麟的刀柄,让人冷汗涔涔。
医生看到了他的神色,让他不要紧张,胎儿和母亲都很平安,司御更是没有听到。
随后手一紧,低头,花辞握住了他的手,微微使劲儿,把他拉了下来。
司御弯腰,那双眸似血块凝结,有着被大火烤过的余温,花辞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尾眼,“就说你没有睡好吧。”
“花辞。”司御一下子捏着她的手,呼吸急促,颤声问,“你疼么?”
“还有麻药呢,没有感觉到疼。”
花辞盯着他的眼睛,那层次分明的线条,流畅的似笔勾勒。花辞以前没有遇到过,现在知道了,原来真的有一个人心疼另外一个人,从眼睛里就能看到的心疼,慢慢的……
他似江南湖泊的水面,如雾如烟,一片湿润。
花辞就那么一颤,心也跟跟着疼了一下,“我没事的,一点不疼。”
“很快你就疼了。”司御垂首,头埋在她的脸颊边上。
花辞抱着他的头,轻轻的说着悄悄话,不想让第二个人听到,“又哭,你快变成哭包了。”知道怀孕了哭,生孩子也哭。
“……”
司御吻了她的脸颊,极是不舍,“太血腥。”
“这是在我身上的,别怕。”
“就是这样才怕。”
花辞摸着的他的头,心里柔软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