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夜之间,这个25岁的男孩儿就成熟了。
一个星期后。
苏漾来了。
来的时候安安不在家,只有花绝。
“我来是想把她此次得奖、公司给她的奖励给她。”他递给花绝一张支票,“她这三年来所有的薪水和奖金都捐了,她没有拿过一分。”
花绝看支票上的数字并不小,150万。
“为什么?”他问。
苏漾有那么一瞬间心里像针扎一样,无法呼吸,他调整好呼吸道:“因为你是杀手,你不是好人,她想替你赎罪,想为你多做点好事,她想为你求一点心安理得,想佛祖保佑你。”
花绝的瞳仁慢慢的紧缩,最后只剩一个黝黑的光点。
苏漾又道:“好好对她吧,她值得你豁出命去疼,可能你也遇不到她这么爱你的女孩儿,好好珍惜。还有麻烦你告诉她,我辞职了,从此不再做她的经理,我想有了你,她在事业上也不需要我帮助。”
花绝单手放在腹部,帕蒂家族鞠躬,高雅矜贵,“谢谢你帮我照顾了她三年。”
“不客气,我心甘情愿。”
他转身离开,走前没有见到楼安安,可能这就是命数,要决别时,连当面告别都舍不得给他。
也罢。
她幸福比什么都好。
……
晚上花绝坐在书房,他看到了安安捐出去的所有款项,三年一共1800万人民币,这个数目这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一笔小钱,但这是她三年以来的汗水换取来的,这比楼家给她的更要贵重。
而且她捐出去的每一笔都许了一个愿意。
愿他平平安安。
六个字,一个句号。
这却是他一生都回报不起的情深意重。
“花绝。”安安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朵花,“你在这里啊,我在外面摘了一朵花,给你。”
花绝冲她伸手,“过来。”
他声音沙哑,眼神雾黑,她走过去,他把她拉下坐在她腿上,一个滚烫的吻便到了她唇上。
安安娇媚一笑,“一回来就亲我,想我啦?”她并没有想花绝回答,他从来不说想这之类的话。
“嗯,想你了,以后不要离开我这么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