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切都已成过往!
但有一点足以说明,当年的尉迟墨对原主之所以恨之入骨,不但因为原主给他带来的伤害和破坏,还有源于顾相爷的势力,误会顾家有谋反之心。
她虽然不赞同尉迟墨当初的所作所为,但作为旁观者,却也不得不说,站在齐王的立场,尤其是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原主的确做错了。
尉迟墨所为,也算情有可原。
当人对另一个人存在偏见以后,对与错只相信自己,尉迟墨虽然有错,但也不至于不能原谅。
看在这么多年他诚意悔过的份上,顾冷清心里也跟着释怀。
对与错,已经不再重要。
“娘,既然是我送给你的,你就留着,就当做留念。”顾冷清关上锦盒,交还给顾太夫人。
这是原主最后留给她的东西,自己不能拿走了。
顾太夫人不依,“母亲不喜欢戴这些,你成亲那日,总要穿戴的漂漂亮亮的,风风光光嫁出去,看谁敢小瞧你。”
顾冷清一听,眸色一肃,霸气道,“我身为顾家女儿,已经是最荣光的事,无人敢取笑。”
顾太夫人怔愣住。
看着她与顾相爷如出一辙的从容霸气,这才意识到,她的女儿,早就今非昔比。
她想要的本来就是希望女儿能够一生顺遂,健健康康无灾无病。
现在女儿能有今天,她心里就能放心了。
顾太夫人离开后,顾冷清深叹口气。
时隔四年,得知原主在死前还做了这些,她之前的执着,似乎正在一点点消散,好像错与对,早就难以评说。
熄了烛灯,顾冷清实在是困了想要休息,刚把床幔放下来,察觉到不速之客,忽然眸色一凛,目光瞬间变得凌厉。
“谁?出来!”
话音落下,一道身影嗖的一下来到她面前。
气息熟悉,且没有杀气。
她定睛一看,在黑暗中模糊看清对方的脸,对方正好开口,“是我。”
……
烛火重新点燃,暗黄的微光照亮屋子。
顾冷清看着面前身穿灰色便服,飒爽温和的时秋,“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问问,恐怕过两日就要喊你齐王妃了,哦,不对,是太子妃才对。”时秋说道。
他看着顾冷清,满脸疑惑,“冷清,这到底什么情况,你为什么又要跟尉迟墨复婚?”
“时秋,你先别管我,这段时间我都顾不上南天楼,在师父出关之前,劳烦你好好看着南天楼。”
顾冷清眉眼微垂,“至于其他的,我有我的安排。”
时秋本来就相信她,听了她这么说,生生压下心里的疑惑。
说道,“好,南天楼就交给我,有任何需要随时通知我,但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慎重考虑清楚你做的任何决定,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顾冷清感激,“多谢。”
次日清晨。
一桶又一桶的粪桶被撞在车上,准备运出宫。
来到宫门前,禁卫军按例检查无误才放行。
随后,粪桶被运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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