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一瞧这丈母娘又耍起了无赖,不讲任何道理。
于是!
夏树懒得跟她多废话,直接呵斥起陈天骄道:“陈天骄!你住在这里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有个前提是……你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规矩?”
陈天骄顿时一愣。
“现在!
立刻!
马上!
给我从我和徐千又的卧房,给我搬出来!
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等我过会回来,发现你无动于衷,我会通知物业那边安保人员直接将你驱逐出纳帕溪谷!”
哼!
人在屋檐下,你还不低头?
夏树白了陈天骄一眼,然后离开了蓝岸丽舍。
……
……
整栋别墅内部,只剩下了陈天骄和徐胜利二人。
这时的陈天骄,一脸愤怒地望着夏树离去的方向,愤恨骂道:“夏树这个不要脸的废物!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
我再怎么着,也是他的丈母娘!
这混蛋,他居然敢冲老娘大吼小叫!
你没看那煞笔刚才的架势,好像这别墅的钱,真的是他出的似的!
夏树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陈天骄整个人气的不行,转身回到了沙发旁,坐了下来,冲着徐胜利开始发起牢骚。
徐胜利将茶杯递到了陈天骄的跟前,摇着头安慰她道:“天骄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暴脾气只有我能忍得了!
你啊……最好做好丈母娘的身份,对待夏树如同女婿一般。
你该不会没有发现,夏树跟以前不一样了吧。”
徐胜利也是真拿陈天骄没一点办法。
老夫老妻几十年来,现在再让陈天骄改她的脾气,确实有点难度。
不过……
该提醒的,徐胜利还是尽力在提醒。
否则!
真将家庭矛盾给激发出来,最后受委屈的还是自家女儿。
毕竟小两口子过日子,做长辈的顶多旁边旁敲侧击即可。
夏树跟以前不一样了?
老娘怎么没看出来?
陈天骄怒视着徐胜利,一头雾水道:“徐胜利,你把话说清楚,他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我怎么没看出来!”
唉!
这老婆子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呢……
徐胜利沉吟了半晌,笑着说道:“天骄!你回想一下……你记不记得我去年过生日,你女婿送完了一枚张作霖大元帅纪念币,那枚硬币值不少钱呢……后来,我专门问了几个鉴宝专家,他们给出的市场价五百万以上呢……”
陈天骄冷笑了一声,回复道:“呵呵……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你说这事啊,我怎么会忘了呢……”
“那废物当时不是说了嘛,他可是从二元店随便买回来的。
那废物只是走了狗屎运而已,你还真看的起他啊?”
徐胜利摇着脑袋,并不同意陈天骄的说法:“好吧,即便如此。
后来……我老爹八十大寿,夏树当天当着众人的面,送给徐老爷子一个世界上最贵的烟斗。
你该不会又想说夏树运气好,去古董店淘来的吧?”
嘶嘶……
经过徐胜利这么一说,陈天骄当下倒吸了一口冷气。
过往的那一幕,很快呈现在她的脑海中。
陈天骄清晰地记得徐老爷子寿辰当天,夏树将一枚普普通通的烟斗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还是方宏博的一个鉴宝方面的收藏家,亲自当着众人的面,断定那烟斗价格不菲。
不想还好……
一想……陈天骄登时冒出一身冷汗。
夏树!
他好像真的不一般啊?
徐胜利见陈天骄怔在沙发上,望着眼前的茶杯,一个人痴痴得出神,接着叹气道:
“看吧,你都想起来了吧。
你好好品味一下,夏树那家伙……可并非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般俗不可耐!
你现在收敛一下你的臭脾气,一切都还来得及!
若是等你那天彻底激怒了夏树,只怕你女儿帮你求情都没有用。”
话说到这里,徐胜利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啦,这点东西还是看得透彻的。
紧了紧衣服,徐胜利起身迈着步子,换晃悠悠地朝着大门方向走了出去。
正在发呆的陈天骄,也在这个时间点,察觉到了夏树……确实犹如徐胜利说的那般神秘莫测!
不是吧?
夏树!
他真的是个富二代?
倘若夏树真的是富二代,那他怎么可能在徐家忍辱负重两三年?
回想起自己过往嘲讽侮辱夏树的那一幕幕,别说三年了,陈天骄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算了,算了!
还是等他回来,好好找他了解一下,最为妥当!
……
……
随着时间的飞逝而去!
眼前已经到了下午时分。
洛丘市。
环球大厦。
方宏博的办公室内。
此刻!
夏树正半躺在沙发上,和方宏博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突然!
在这个时候,夏树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
“夏树,晚上你回来吗?
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千又的远方表舅途径洛丘,顺道来看看咱们,你有没有兴趣一道吃个饭什么的?”
有点反常啊?
丈母娘这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吗?
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啊!
夏树嘴角微微一笑,直接回道:“不回来我能去哪儿,只是……吃饭的事,我就不来了,你们自己随便找个地方解决吧,不用等我!
如果表舅问起来,就说我在外面加班,一时之间难以脱身就是了。”
陈天骄能如此跟夏树对话,主要目的是想探探夏树的具体来路。
若是能拉近两人的关系,说不定哪天夏树脑袋一热,将整套别墅房产证上加上自己的名字,那岂不是就不用仰人鼻息了吗?
谁料到!
夏树根本不尿陈天骄这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