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被打开,阿吉像是看猪仔一样看着地上的两个人。腿骨疼的他心情差到极点,冷冷的扫过几眼,“老实点,要不然……弄死你们!”
地上的两人嘴被堵的严严实实,手脚也被绑住,眼神满都是愤恨。
“再敢搞出什么动静,老子当场就送你们见阎王!”撂下威胁的话,阿吉拖着腿转身出去又锁上房门。
堆放着杂七杂八的小房间,窗户也完全被封住,随着房门被锁上,屋子里刚才涌进来的光线又顷刻间消失。
“唔……呜呜……”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神情惊恐绝望。
他还是个年轻小伙,上有老下有小,他老娘就他一个儿子,他娃也才几岁啊。要是他没了,一家老小可咋活。他媳妇儿还是个拔犟眼子,犟起来管不住……
呜……
一想到这些,那眼泪就更是跟不要钱一样,快泛滥成河了。
噗!
好不容易吐出嘴里头的抹布,另外一个男人低声吼了一句,“嚎啥丧呢,还没把咱们整死,就还能寻思别的出路。”
“唔……”
“别叫唤,哥手里头有东西,等哥先你绳子划拉开。”
“唔!”
两人磨了好久,终于把大高个手腕上的绳子划开。得了自由的大高个,顾不上把自己嘴里的抹布拽出来,反而先是把瘦低个手腕上的麻绳解开。
“大哥,这下可咋整啊。”
“慌什么玩意儿,这外头肯定围的严实。等机会,只要这回咱们逃过一劫,老子非得弄死这帮瘪犊子玩意儿。”瘦低个狠狠的冲着门外说道,“刚才院子里那个能干趴下好几个男人的人,我总觉着,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这群完蛋玩意儿。”
大高个就跟听天书一样,听的一头雾水,“这,大哥,咱俩都搁屋里被绑着呢,咋俺就没整明白你说的这些个事情。”
明明都在一起,为啥他大哥就能琢磨出这老些道道儿出来。
“你个虎了吧唧的玩意儿,欠登儿。”
“大哥,你不是说要讲那啥玩意儿普通话吗。这咋还说上俺了,俺就是没整明白该咋弄啊。什么南方遍地都是钱,照俺看,这旮沓的人,一点都不敞亮。”
“你可闭嘴吧!二虎八鸡的完蛋玩意儿,趁这工夫,麻溜的睡会儿觉。养足了精神,才能想法子跑出去。”
两个老爷们背靠背坐一起,不管不顾的先闭上眼睛睡觉,不得不说,这心是真大啊。
这时候,拽着阿丽的李水意,已经快要走到招待所的门口。在即将拐弯的路口,李水意停下了脚步。
她把蛇皮袋抗在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阿丽,“阿丽姐,你回去吧,记得以后不要以为别人年纪小,就想着把人骗回去。要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怎么知道带回去的是什么人呢。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