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木匠的话,李水意愣了一下。
张大娘见到这种状况,连忙出口岔开这个话题,“好了好了,爹你说啥呢,小意好不容易才回来,那大家都激动呢。”
她晓得她爹肯定是想到她一离家就是二十多年的事情了,源头在她身上,她不好意思让小意一个小姑娘替她担责任。
再说人家亲爹亲妈都没说啥呢,就算他们邻里关系处的再好,那她爹也是个外人。一个外人说这些话,别人可不待见听。
李水意倒是真不计较这些,她弯了弯眼睛,“我给大家都带了礼物回来,正好拿出来给你们。”
起身把刚才拿下来的皮箱拎过来摆在桌子上,打开了开关,箱子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就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蔡爷爷陈爷爷,这是给你们的一条烟两瓶酒,都是粤省那边特有的,你们自个儿分一分啊。”
还真别说,这烟盒子包装上面的图画真好看。她当初是问了余寿仁之后,才挑选的烟和酒。据说是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两个老爷子待见不待见。
结果当然是——待见!
两个老爷子看见烟和酒,老眼昏花的眼睛都有了光,可谓是极其待见。蔡师傅比张木匠稍微稳得住一些,即便那样,手上也是摩挲着一瓶酒不放开。
“张大娘,这是给你捎回来的一瓶擦脸油,你看看喜不喜欢?”
张大娘欢天喜地的结果擦脸油,笑得合不拢嘴,“喜欢喜欢,哪儿能不喜欢呢。这多精贵的玩意儿啊,你这妮子太破费了。”
“这有啥破费不破费的,好不容易去一趟,不带回些东西来哪儿能成。”李水意又从一直挎在身上的包里翻了翻,找出一张票,“卫叔,我晓得你肯定攒了不少家底,就给你准备了一张缝纫机票,你这回就能给我张大娘也添一个缝纫机了。”
卫大牛老脸一红,接过了缝纫机票。他跟春花说好了,等红旗和阿巧结完婚,他俩就一块儿过日子。他也琢磨着给春花买上一个大件儿,但这票委实难找,这回就像水意说的,他也能给春花添一件。
“爸,这身洋装是你的,这身套裙是给我妈的,还有这两件呢子大衣,你俩一人一件。”她爸妈苦了大半辈子了,也得有身好衣裳穿。
这两身衣裳平常不能穿,但出门子过节过年的都能上身。当然,她也不是就只给她爸妈带了衣裳,别的东西也有,只不过等到他们自家人在一起的时候再拿出来。
比如刚才给卫大牛的缝纫机票,她手上就还有一张呢,甚至不止缝纫机票,还有不少别的值钱的票。
李保国和刘香兰看着自己闺女拿出来的两身衣裳,真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他们整天都在地里和庄稼打交道,这衣裳拿来也穿不了啊。
李水意强硬的把衣裳塞到她爸妈手里头,“你们咋没机会穿,以后去首都的时候不得穿的漂漂亮亮的。人靠衣装马靠鞍,咱村里人穿的干净利落,也不差城里人分毫。”
说完话李水意轻轻合上了小皮箱。
一看皮箱都合上了,张红旗就着急起来,这咋别人都有了,他就没有呢。实在没忍住,他张嘴就问出了声。
“张大哥你着急什么,都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