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家男人说的都是实心实意的话,李水意放下撑起来的胳膊,枕到他的手臂上,“你支持也就只有精神上的支持,又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出来。”
刚刚还说先赚钱,现在又扯到了这上面,沈墨之心下无奈,一时半会儿的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出来。
启蒙开智是一件漫长的事情,对于幼儿来说还算简单,可对于已经成年且思想根深蒂固的人,那是难上加难。尤其是他们国家几千年的历史文明传承下来,封建王朝占据了大壁江山,妇女同志被三从四德等思想禁锢了无数代,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年二十年间发生质的改变。
再一次想到甜甜未来要走的路有多艰难,又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沈墨之就忍不住的心疼。
但到底他也明白人活这一生终究要有自己理想信念,尽可能的帮着想办法,“书是最好的启智之物,可惜咱们国家绝大多数的同志都不识字,更别提妇女同志,很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现在恢复了高考,意味着教育制度的重新建立,可也只能从孩子教起!”
“教育,从孩子教起……”李水意念叨了一句,眼睛一亮,咕噜一下坐了起来,“你说我办学校怎么样?”
学校是最好的教育孩子的场所,她想传到理念,也不想让下一辈的孩子当睁眼瞎。现在农村的孩子们是有读书的机会,可绝大对数家庭依旧是重男轻女的状态,女孩子不能念书的比比皆是。
不过她相信这种情况国家会负责改变,以后的教育方针会逐步改变,毕竟高考都已经恢复了啊。
沈墨之是不可能反对的,他只是默默的帮她分析,“你要办的学校一定不会收取高额费用,还是要靠自己往里面投钱,可以说,是烧钱的一件事!那么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积累财富,只有你拥有了大笔的金钱支撑,才能办学!”
“是,得挣钱!我当初只想着以后的理想,确实是没有琢磨到具体怎么做,现在既然有想法,那肯定会为此付出努力才行。”
“快躺下吧!”伸手把坐起来的人拉回自己边上,搂住了她。
如今五月的天气,夜里还是有些冷的,换了春被盖着才能睡的舒服。李水意顺势就躺下来,自个儿伸直腿拽了拽被子,又想起一件事儿。
她也没瞒着,顺嘴就问了句,“你还记得上次我收到的那封信不?就是余向晚写的,昨天在人民大会堂的时候,我跟大姐还有项大哥说话的时候,碰着她了!看她那意思,好像是还预备找我,你说我该咋办?”
到底以前她们关系处的还算不错,再加上余家的人最初也的确帮了她不少忙,她印象也挺好。然而余向晚做出那种违背原则良心的事情,最后又是被敲晕放到火车上离开的,她们之间的情谊都已经消磨殆尽。
如今她要是找上门,她其实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二姐现在挺着的大肚子无时无刻的都在提醒她提醒沈家,余向晚曾经做下的错事。
无关紧要的人,沈墨之向来不往心里记,余向晚做的事委实让他不喜,现在倒是一提起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声音有些低沉,“不用怎么办,她要是找上门,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