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可咱们这海河的问题……还是个大难题啊!”老兵同志望着养育了无数津市儿女的河,眼眶都有些湿润。
感慨过后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不迭的冲两人笑了一下,“抱歉,耽误了你们这么长时间,你们要是忙的话,就快回吧。”
“没有,听您说这些事,我们也挺喜欢的,这些东西历史书上可看不到,真真是让我们涨了见识。”
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是实心实意听他说的那些话,也不是那些浮躁的只知道嘴上说的激进青年,老兵同志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他随手摸了一盒烟出来,“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这话是冲着她问的,李水意摇摇头,“您自便。”
虽说老兵同志点燃了香烟,但他同时也往边上移了两步,抽一口就把夹着香烟的手移到了背后,“难得有你们这样的青年同志喜欢听这些,我这个老头子说的也高兴。不过我听着你们的口音,是打首都过来的吧?出差还是来逛一逛?”
“就是来看一看。”
大约李水意还真是老人缘好,她也有那个耐心陪着人聊天,一老一少就站在桥上聊了一个多小时。沈墨之默默的站在她身边,护着她,也没觉得无聊。
半下午的阳光照到河面上,波光粼粼,两岸也有行人或坐或站,估摸着也是快到了老人们出来散步的点。
这时候有人站在桥那头喊了一声,老兵同志才拍了拍手上扶着桥沾上的一些灰尘,“我家就住在那里,瞧见没有,进去第一家就是我家,有嘛事儿需要我这个老头子帮忙的,就来家找我,别客气!”
“好的,杨伯伯再见。”李水意笑着挥挥手。
明明杨伯伯也还不到五十岁呢,就总以老头子自称,真是让人有些无奈。大抵是年轻时候从军吃了不少苦,杨伯伯的样貌是看着比实际年龄老上不少,李水意低低的叹了口气。
她也不是随便就跟一个陌生人能聊这么久的人,还是对于老一辈参过军的革命同志的天然好感,才会让她如此做。
之所以如此确信这一点,还是杨伯伯整个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正义感骗不了人。这一站这么久,他也一直都是脊背挺直,走路更是铿锵有力,抓地有声的气势。不经历过战火洗礼,一般人还没有那种即便老了也血气方刚的血性。
牵过沈墨之的手,她甜甜一笑,“无聊不无聊,让你跟着站这么长时间,累吗?”
“没事,不是还想去看看其他地方吗,咱们走吧。”
“好啊,那咱们赶紧过去看看,要是能碰上合适的店面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