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红旗现在都是干部了,你那天那么不留情面哐哐哐就是一顿说,实在是不应该!甭管他咋想吧,那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说你凭啥一杆子给人打死!”
“闺女啊,关系在亲近,该说的能说,不该说的就要憋在自己心里头。也就是那天只有红旗一个人在,这要是让你张大娘他们听见,你觉得他们会咋想你?”别看她没上过学不识几个大字,但这些道理都是生活里摸索出来的,“知道的能懂的说你是提点张红旗为了七里屯好,不知道的肯定觉得你是想夺权!”
李水意哭笑不得,“我夺什么权啊!”
她要是想当这个支书,当初张红旗压根就坐不到这个位置好吗!
“是!我知道,咱们家里人知道,可能红旗也明白,但你敢保证其他人能懂吗?他们不懂,也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那些东西,到最后受编排受委屈的人还是你自己!你说说,咱这是图啥?”
她闺女哪哪儿都好,可就是太好了,心眼更好,她才不放心呢!有些时候,吃亏的往往都是好人,要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一句祸害遗千年的说法。
瞅着闺女好看的眉眼,刘香兰心里又有闺女长大成人的高兴,又夹杂着一股子淡淡的失落,“你往后都在首都生活,跟你婆家人相处的时候也得多注意点,别什么话都往外说。那时候你跟人家沈家二姑娘犟那些干啥,这要不是我去了首都一趟,压根都不知道中间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呢。”
“咋又扯到这个话题上面来了!”自己亲妈思维的跳跃性听强啊,她都快跟不上她的话了,“我就是多说了几句嘴,跟你这儿一听,我怎么觉得我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刘香兰急得抬脚就踢了她一下,“呸呸呸!你看看你看看,现在又开始瞎说八道!以后说话之前先在心里琢磨一遍,别一张嘴就秃噜出来,最后咋得罪人的你都不知道!”
儿大不由娘,尤其闺女还跑那么老远的地方,她是想管也管不了,只能趁着她回家的这点子时间能说多少就说多少。就是这越说越不放心是咋回事,实在是让她发愁。
偏偏她闺女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瞅她那副德行她就来气,“能不能上点心,别啥都不在乎,傻乎乎的难怪别人欺负你!”
“又变成别人欺负我了?”李水意觉得她妈再说下去的话,指不定会歪到什么地方去呢。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她还是让她安安心吧,“我都在外头自个儿待了那么久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做事。妈,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回来的时候是我着急了跟张大哥说的话就有点重,那不是前几天都已经把这事儿给完美解决了吗。”
“还有你说别人欺负我,这根本不可能!就算是说不过,我用武力解决问题,也没人是我的对手!”
没有办法,天生神力,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本事,就是用的时候也挺少的。回想一下她动手的机会,那就是寥寥无几啊,她连活动筋骨都没地方活动。
被李水意揍过的那些人现在没有一个过得好的,要是知道她心里这么想,怕是撕了她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