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来了烧酒,先把铁块取出来,待消毒后才能包扎。”许福星说话间手上也忙碌个不停,用烧酒搓手消毒,把门栓送到他嘴边,“若是不想家里人知道,你咬着门栓吧。”
高照掀了掀眼睑,见这小丫头已经没有一丝的害怕,有条不紊地帮他处理事儿。
“胆子不小啊,胆敢偷老太太的烧酒.......”
高照话没说完,许福星便把门栓塞进他嘴里,举过油灯,忍着晕血的冲动打量了下他腹部里的铁块。
“看这程度应该没有伤到内脏,你忍着,我把铁块拨出来。”说完,没等高照说话她用力一拉,铁块便拨了出来。
高照腹部的血顿时如喷泉似的射了她一脸。许福星管不了脸上的血,她马上把烧酒倒进伤口。
?伤口碰到烧酒发出滋滋的消毒声,高照痛得身子一抽一抽,他死死咬着门栓,喉咙溢出痛苦的闷哼声,差点翻白眼晕过去。
“你忍着。”许福星拿布头包着的草木灰堵在伤口处,可他身上的血还是不停地往外流,她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血,以前体检抽血她连看都不敢看,现在两手却沾满了鲜血。
高照胸口剧烈起伏,不知过了多久,是习惯了这种痛感还是痛感已减少,他浑身湿淋淋,有气无力地睁开疲惫的双眼。
“血止住了,可有刀伤药?”许福星小声问道。
高照看向床边的柜子,“还有一点,你找找。”
许福星又是一番翻箱倒柜,终于找到藏在柜子最深处的小半瓶刀伤药,看样子这家伙经常备着。
许福星小心地替他上完药, 高照失血过多,又忍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很快就昏睡过去。
许福星处理完伤口,这才放松下来,她摊坐在床边,背靠床沿,举起沾满鲜血的两手看了看,一股恶心感顿时涌上心头。
她有轻微的晕血症,到门口狂吐了半晌,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后这才舒服了些。
许福星顶着晕呼呼的脑袋去了灶房,烧了一锅热水,把身上的鲜血洗去,顺手把屋里的伤员也收拾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