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砚摇头,缓了一口气,从诊疗室走出去,又用了消毒液反复擦拭了手,幸亏手上是戴着手套,今天也是穿了裤子,要不然她还真的有些反胃。
脱掉手套,她又反复用消毒液清洗后,才继续喊病人进来。
这事儿她不想闹大,就这么低调处理掉就好,该给的教训也给了,看起来应该是存在着精神上的问题。
因为上午看诊的问题,导致她中午是难以下咽,一想到就觉得犯恶心,饭也吃得不多,但早上吃得多,所以也不觉得饿。
周新本来是给她抱不平,被她压了下来:“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可对你也太不公平了吧。”
“在医院,他能干出什么事情来。”许今砚虽然清楚这人的精神状态有问题,但是他能换身份,换就诊卡,就说明脑袋是灵光的。
周新叹气:“难道我们就不能选择有些病人不看吗?”
“对医生来说,病人都是一样的,身份都是病人,我们不是上帝,没办法有判别别人的权利,我们有的就是救人而已。”许今砚回答了她。
周新大概也要碰到了之后才会明白。
“还是小心点,回头我去买个防狼喷雾,就放在白大褂口袋里。”
“呵……”许今砚笑出声来,“你还真以为每天都有人对我图谋不轨啊?”
“那也说不准,许医生魅力多大啊!”
“被变态看上的魅力,我还不想拥有。”许今砚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心里发毛的感觉到了下午的时候还未好转过来,让她想到就觉得犯恶心。
幸好,今天是门诊。
傍晚她难得准时下班了。
许今砚想早点回家去洗个澡,舒缓一下心里的膈应。
“许医生,下班了啊?”医院门口有人和她打招呼。
许今砚点头:“下班了。”
“还好,没有迟到。”傅景霄是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许今砚的面前,和他这一身高级的套装有点不符合,更像是个出没大学的毛头小子。
许今砚抬头看向了他,有些奇怪。
还没等她问出口,傅景霄已经喘息好道:“顺路,和你一块儿走。”
顺路个毛线。
他住在凯洲酒店,不要说不顺路了,坐地铁简直就是绕远路。
这个借口太烂了,但她不拆穿他,任由他跟了上来。
下班时间和上班时间一样,地铁就是人挤人,能挤上去就不错了,许今砚一般就是拉着杆子站回去的。
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变态的原因,她看着周围都有一种压抑感,甚至她觉得身后好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她看,看到她心里越来越麻,渐渐脸色也泛白。
傅景霄注意到了她的情绪,他低身靠近了她的身边,许今砚不由反射性一退。
早上的时候,她并未有这样的反应。
他又做错什么了吗?
接送上下班,给她压力了?
傅景霄脑海里想着,那他该要怎么解释呢。
索性他就走到了她对面的位置,不想自己身体靠着她,让她有压迫感:“你不用有任何的压力,你做你的事情,我做我想做的事情。”
一阵鸣笛声覆盖住了傅景霄的声音。
许今砚没有听清楚,她抬起眼眸问:“什么?”
傅景霄摇摇头。
没听清楚就算了。
之后傅景霄就没有再说话了,直到下了站后,许今砚走了两步,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她回头,就是拥挤的乘车人群,也没看到什么异样。
“怎么了?”傅景霄问她。
她摇头:“没什么。”
可傅景霄已经察觉到她今天傍晚有点怪异,具体她发生什么事情,她不想说,他也不能逼迫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