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要到农历年了。
京市又注重热闹,整个城市已经有了浓浓的年味。
傅景云拒绝让苏怀鲸送她,不过苏怀鲸也是剃头担子一头热着。
她让司机把她放在了她习惯去的那家酒吧里。
宴会厅挺热的,也没注意,车上就拿了一件披肩包裹在了自己的肩上,就进去了。
“傅小姐,今天要点点什么?”
“我上次存的那瓶酒拿过来,另外再给我一份无糖的蛋糕。”傅景云吩咐了一声。
服务生很快就过去安排了。
宴会上,她吃得是少之又少,本来也不喜欢那些整天都看惯的菜色,那种必不可少的社交场面,又要穿着紧身的晚礼服,稍微吃多点,就可能会身材走样,明天就可能被爆出来了。
也搞不懂,他们这些有钱人之间,还那么喜欢上热搜,是为了什么。
年纪大了,连吃甜的权利都没有,因为要抗糖。
有时候在固定的时间里错过了,固定的东西,之后想要去找回,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红酒撞在了水晶杯里,她摇晃了两下。
上回喝德酩酊大醉是和许今砚一起,本来没想喝多的,但不知不觉说得开心了就喝多了,今天的形单影只,也就只能浅酌一杯,为的是晚上睡得好一点。
在宴会上,她常常就抿一口,不会随意多喝,失了分寸和仪态。
她是傅家千金呀。
水晶杯在晦暗的灯光摇曳下,折射出来了不一样的光亮,光影交错。
忽然有黑影挡住了这些流光溢彩。
她摇晃了几下的酒杯,还未消散而去。
“请我喝一杯?”低沉的男人声音穿透到了耳膜,为这个冷寂的黑夜里添了几分的神秘。
酒吧里搭讪的男人也不少,但是像是她这种有固定卡座的,会规避掉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除非喝醉了,难以自控。
她摆了摆手:“不请。”
在酒吧,谁认识谁。
她不接受搭讪。
“这么小气吗?”没想到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在调戏她?
傅景云意识到不对劲,立马抬头。
白色的长款呢大衣罩在了这张禁欲系十足的男人脸上,金丝边眼镜镜片比起水晶杯折射还要好看的光影。
周时屿来了。
“你也来这里,不该啊?”傅景云细细看了他一眼,换下白大褂,周时屿的身上却也剔除不掉属于白大褂的寡淡和清冷。
让原本有些冷意的自己,更加冷了冷,傅景云收紧了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路过,想蹭一杯,就来了。”他已经走到了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来,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就看得出来,从宴会上出来的。
毕竟在苏怀鲸的朋友圈看到了,他晚班晚了点,接了一台手术,处理完从医院离开之后,路过这家她喜欢的酒吧,真的顺路进来。
她在。
他了解她。
“你明天还要上班,喝什么酒?”傅景云没打算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