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来了，还不进来，还等着人去请你进来。”许**一句话堵塞了许今砚所有的想法。
挺好，至少证明了自己的不值得。
“请不请我，你们应该清楚。”许今砚的冷漠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没有一点的情感，事实上，她从高中开始已经开始学会脱离这里。
只是他们像是蚂蟥一样，纠缠着她，嗜她的血，啃她的骨，让她痛彻心扉地疼，然后对这个世界也失去了向往。
“不就是念几个书，了不起什么，横竖你也是我老许家的小孩，就该要听我的。”许**的脾气硬，许今砚和他很像，所以两人一碰就会着火。
这时，张燕芬必然会充当个好人：“砚砚回来是高兴的事，老许，你别和孩子计较，孩子不懂事。”
整的都是她的错了。
“爸，我带大姐进去。”许今远见势头不对，拉扯着许今砚的手臂，把她拖进了屋子里。
今年十五岁的许今远是张燕芬到了许家之后就生的孩子，和许今砚是同父异母，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小孩，但是他却流着和她一样的血。
“我进我家，还不需要别人来允许，别忘记了，你们现在住的地方是谁的房子。”许今砚本不想要在大年三十发火的。
但她没有忍住。
“你信不信我打你，这个不孝子，怎么和你妈说话的。”许**抡起拳头。
但被张燕芬挡了下来。
“我妈死了，你不记得了，我记得。”许今砚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冒出来。
“好了，别说了。”
“妈，你别让她欺负了，爸说得对，她就是不孝。”许今雯撺掇出来。
那个十岁进门就改口叫爸爸的许今雯，远比她这个亲生女儿更讨许**喜欢，所以从小到大，她什么都有。
张燕芬一巴掌打过去：“要你多嘴了，大人说话，你小孩插什么嘴。”
“爸，妈打我。”许今雯捂住了脸蛋。
许**呵斥：“你打雯雯做什么，雯雯说得对，是她这个做大姐的，没有当好姐姐的样子，这家是想要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
“就是就是。”许今雯附和。
“进来进来，饭都没吃吧，我这锅里炖着银耳汤，我去给你弄。”张燕芬拉着许今砚的手臂，想要让她进来。
但许今砚的手就是执拗不肯动。
她松了手：“远远让姐姐进来，我去厨房了。”
顺便她喊了一声许今雯：“许今雯，你给我过来帮忙。”
多么好的继母，永远都是向着她的，永远只会对自己的女儿发脾气，这就是许**认知的张燕芬。
也是所有人以为的好继母。
但事实上的苦只有心里知道就好。
“姐，你就进来吧。”许今远拉着她进门。
张燕芬和许今雯进了厨房间去了。
“妈，你干嘛，爸不都向着我么。”许今雯责怪张燕芬，手还捂住了自己疼痛的脸颊。
“你这死丫头，你以为你那些名牌衣服哪有钱来买，靠你爸那点钱，我们还没有退休，没有养老金，就是退休了，农村户口能有几个钱，她要是不肯拿出来，你喝西北风去。”张燕芬拉扯着许今雯的耳朵。
许今雯直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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