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砚先走到了民宿的前台,问他们拿了医药箱。
傅景霄全程都是被拖着的,拖着进民宿,拖着进房间,拖着进卫生间,把他的一双手拉到了洗手台上,然后打开了水龙头,细致地让水流淌过他的指尖。
她的手指尖是软软的,水流是滑滑的,触碰到他的之间,他都能感觉到柔软和细腻的触感极强。
“我不疼。”他强调。
“我疼行了吧!”许今砚辩驳,说话之间,原本止住的泪又冒了出来。
她早就以为自己失去了泪腺一般,变得强硬和冷漠,可是碰到和傅景霄所有相关的事情,她变得很会哭,控制不住的泪水会往外冒。
傅景霄将手伸了回来,手将她一托,就把她的人抱上了洗手台,他双手撑着洗手台,一双黑眸凝望着她的泪眼。
他的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不哭了,真不疼,不骗你的。”
气息离她很近很近。
狭窄的空间里,气氛暧昧不清。
“我不哭了,我只是很气,气你为什么把我的玩笑当成真的,如果你要是出问题,我怎么办呢?”许今砚抽泣着,哽咽着。
“不是还有你么,我怕什么,许医生在呢。”傅景霄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许医生这么厉害的。”
她握住了拳头,砸在了他的胸口上,现在他还笑得出来。
“我又不是外科医生,流血流多了会死的。”
“这么怕我死啊?”
“是啊,很怕很怕,怕你把我一个人丢下了。”许今砚咬着唇,那么一个没用而脆弱的自己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拥抱住了她:“没有人可以你丢下,我永远不会。”
她埋进了他的怀里,又哭了起来:“都怪你,让我从昨天哭到今天,我所有的眼泪都被你骗出来了。”
“哭完之后,今天开始的以后都不用哭了。”傅景霄安抚着她的情绪。
她点着头松开了他:“去上药了。”
“我还没洗澡呢,先洗澡再上药,要不然又白费了。”傅景霄在外面睡了一晚上,当然还没洗澡。
许今砚闻了闻自己的手臂:“好像我也是,都臭了。”
“那不然一起?”傅景霄提议。
“不要,你先,我照顾病人。”许今砚把他的人直接推到了淋浴间。
傅景霄轻笑着:“行李都在房间里,去帮我拿套换洗的衣服来。”
“知道了。”许今砚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转身从卫生间走了出去。
许今砚到房间里去将衣服拿了出来,然后开门将衣服送去给傅景霄。
等他洗完了,她也进去冲了个澡,把昨晚的一身酒气给洗了,她发誓她从今天开始就解酒了,真的每回喝酒都没好事。
她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傅景霄的人,刚拿起手机想找他的人,房间的门开了。
“你又跑哪儿去了?”许今砚一开口就埋怨他。
他端着餐盘:“饿了,去找吃的了。”
这时,餐盘已经被他放在了桌子上,“怎么现在这么黏着我,一刻都不能离开了?”
“我是……”许今砚嘟囔了一声,“就身为一个医生,觉得需要对我的病人负责,还不快过来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