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过几个月的同窗之谊的,他对茅子詹的为人性格,自是要比旁人更深谙许多。
那样一个心思深沉,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又怎会那么容易就丢了他盘踞多年的地盘?
茅子詹有经商的天分,当时课业的成绩更与他不相上下,可是,这一路走来,茅子詹的路,走得是越发诡谲偏执,他舍了光明大道,却偏走那阴沉小径,小径曲折,将他的手段,磨炼的愈发娴熟,但同时,也遮蔽了他本可以瞭望远方的视野。
他经营的不是事业,而是自己的执念。
执念越深,终有一日,他定会反受其害!
而与他对上的人,纵然赢了一场,怕也是要被他剥去一层皮的!
赫湛南是希望,苏夏能看清这一点,更希望,能借由今晚此举,断了茅子詹可能会对苏夏产生出的那些肖想。
男人看男人,最是准确!
他当时分明从茅子詹的眼里,看到了那不加掩饰的侵占之意。
“是,你刚才是帮了我,我很感谢,可帮人也是有个度的,我只需要你帮我脱身,没叫你不打一声商量,就胡说八道,说我是你的妻子,说我们要公布婚讯,你知道覆水难收吗?如今你在茅子詹的面前把大话说了出去,那接下来呢,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你觉得茅子詹,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一个人吗?”
沉思过后,苏夏尽量用最理智的言语和眼前的男人对话。
她希望赫湛南能明白,他这么做会造成的后果,也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好好谈一谈,筹划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去抹平今晚在丰茂庆功会上发生的一切。
可她等了很久,等来的却是男人那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谁说我是在糊弄他了?我说的都是事实。”
比起苏夏的坐立难安,赫湛南显然看上去要镇定许多。
路灯打在车窗上,映照出车后座两人模糊的轮廓。
“你忘了,我说过,我不打算跟你离婚,所以我们现在的婚姻依然有效,说我们是隐婚,并不是假话。”
赫湛南说的面不改色,却叫车内的气氛陡然凝滞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苏夏睁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
不打算跟她离婚?
并不是假话?
这又是给她闹得哪一出?
“字面上的意思,等找个合适的时机,我们就将婚讯公布了出去吧?我曾欠你一个隆重的婚礼,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而面对苏夏那略显茫然的质问,赫湛南的语调却越发坚定,像是在承诺什么,又像是在提醒着自己什么……
之前他一直不信,也不敢去面对,可当他确认苏念就是他的孩子时,他终于明白了这女人对他的心意,是真实存在的!
可他明白的,似乎晚了一些,以至于他期间又做了很多不应该的错事,将这女人再次从他的身边推远。
异国他乡,独自生下他的孩子……到底,还是他亏欠她良多。
车内,有一瞬的静默。
随后,苏夏隐忍的情绪便彻底爆发了开来:“赫湛南,你是脑子烧坏了,还是突然疯了?”
要不是车内的有限空间限制了苏夏的发挥,怕是这会儿,她都要站起来和这男人理论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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