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白沧海拉了一下木有乾的胳膊说道。
燕京的天黑的比之前早了,屋子里没开灯,木有乾默默站在空荡荡的病床前,深深的鞠了三个躬。
若不是段忠被他木有乾打变形,心怀仇恨,段忠也不会给老人的儿子出这种坏主意,所以木有乾觉得自己对老人的死,也是负有间接责任的。
“您帮老人选个尚好的目的,钱从我的工资里扣吧。”
木有乾对身边的白沧海说道。
“还是从奖金扣吧,燕京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买目的不比在三线城市买套房便宜多少。”
白沧海从侧面提了奖金的事。
木有乾推出来的中医方剂救了上千人的命,仅凭这一点,奖金就是以万为单位的,但事情没落实之前,白沧海自然不会说出来。
“好,他的后事全仰仗您老了。”
木有乾对钱没概念,燕京医院给的那点儿工资,都不够他塞牙缝儿的,他就没准备领过。
“放心,我来处理,你安心忙你的,不过……你得早点回来!”
白沧海嘱咐一句。
两人关上病房门出来,顾兰兰和闫小妮看着木有乾的样子,都想上前安慰一句,但都没动,此时的木有乾看着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木有乾!虽说是段忠伙同那个不孝子害了人命,但也是你打了段忠在先,才有这个恶果,你内心里有没有很自责啊?”
正当木有乾想一个人静静的时候,霍文豪又跳出来戳到了木有乾的痛点。
“有!”
木有乾冲口说完,拳头便落在了霍文豪的脸上,只听一阵骨裂声传来,他的脸塌下去了半边……
“一楼监控怎么突然失灵了?”
“不知道啊!”
“搞不好是黑客吧?”
“咱们是医院,又不是什么财团,还用着这么高科技的手段了?”
监控室里,整个一楼的画面都变成了空白,等画面再度出现的时候,那里异常的安静……
木有乾坐进车里,回想着刚刚霍文豪被他打变形的脸,突然想到一个点,段忠已经重伤不能能下床,他是怎么知道高中生刘浩然离开病房的?
霍文豪就在一楼急诊,他才最有可能看到刘浩然出去。
“这个祸害!”
木有乾想明白有可能是霍文豪“操盘”整件事,嘴里咒骂一句,真想下车冲回去,掐死那个混蛋。
躺在手术台上的霍文豪也在诅咒着木有乾,有了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
关瑞的公寓里,穷的孑然一身的画家夏稚菊,手里拿着一张A4纸正站在窗前画着素描,房门开了,木有乾在暮色中看着她窈窕的背影。
“我夏稚菊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一具躯壳,你想要么?”
夏稚菊没回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说道。
“要,等我有时间的。”
木有乾的回答简短有力毫不犹豫。
“好,我等你。”
夏稚菊转身走到木有乾面前,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把手上的纸交给了他。
无数凌乱的线条中,勾勒出来的燕京,像是暮光中的怪兽,时刻准备着吞噬下食不饱的人心……
“有空我给你画一张像。”
木有乾自信说道。
“哦?你不是医生么?还会画画?”
夏稚菊光洁的额头抬起,瞄着木有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