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日有所思也有所梦,兴许因为昨晚裴嘉彧跟自己提起的那变态建议,导致她连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梦境中无不是自己去探监裴嘉彧的画面。
如今再度回想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肯定是上天给自己的警告来着,特地降下噩梦做警,让她近期定要防备裴嘉彧的行为举止,以免自己日后要过上给人收拾屁股的苦日子。
好在只是一场梦而已。
可未待她将心中彷徨与恐惧驱尽,新一轮的烦躁已然劈头盖脸地往脸门扑杀而至。
爷爷奶奶已然知道阮建辉入狱的事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过一个晚上,几个小时而已,这个消息便已经出来了好几个版本。
但不管哪一个版本,也没有缺少阮建辉这一号人物。
虽说纸包不住火,但阮云今私心里还是希望能多瞒几天也好。
这样她也能找个好时机,趁着爷爷奶奶身体状况好的时候再说。
可还是堵不住那些爱嘴碎的妇女,趁着她睡觉这档子功夫就将什么都给交待了。
阮云今这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了,三个人,客厅里呆坐着,东想西想,心思各异,不时伴随着奶奶的抽噎声。
阮云今抓了下头发:“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该给他一点教训。”
奶奶道:“我知道,但......”
说不了什么,又是在哭。
阮云今不擅长于安慰别人,着急地看向爷爷,寄希望于他能够安抚一下。
爷爷却是道:“没事的,你奶奶只是觉得丢脸而已。”
今天出门晨练,却在那么多老伙伴面前,被那碎嘴的女人冷嘲热讽的口吻告知这一事,可真是一点脸面都不存了。
阮云今道:“那您好吗?”
爷爷面色依旧沉着,很不好看:“我估计以后也不会想着去晨练了。”
阮云今忽觉好笑,抬手摁了摁额:“也不是第一天了,你难道还看不开吗?之前他不也去过很多回,我都听警察说了,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爷爷错愕了一瞬,这才解释:“怕影响你读书,就没跟你说,也没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好事。”
之前几回因为相同的原因登门造访警察局时,阮云今还在读大学。
加上她不经常跟阮建辉这个当爹的联系,爷爷奶奶也不告诉,自然蒙在鼓里。
因为奶奶心情不好,阮云今连着哄了好久,眼看着时间悄然而逝,若不是一则短信告知,都差点遗忘了还有一个衍生的麻烦。
她收了手机,对生闷气抽烟的爷爷道:“中午不做饭了,我出去买点好吃的。”
爷爷没说什么,只从裤子口袋里要拿钱出来,要让她去买便食。
阮云今哪里会要他给钱才会,不过他就那习惯性的动作,一时间总改不过来。
也就是她爹,可以肆无忌惮且毫无负担地拿老人家的钱。
她要脸,可做不来这些事。
出门后,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果然还真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就算说坏话也不必当着她的面还如此明目张胆吧,就不怕社会帮他父母教训一下这口无遮拦的小兄弟。
阮云今抿了抿唇,将卫衣帽檐戴到脑门上,懒得管周围人的视线,双手插着兜快步走去。
就算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她家的笑料也早就多年前便已呈递上街坊邻居的饭桌。
若要真的什么都在意的话,怕是早就的得憋出脑溢血来。
人还是活得没心没肺好一些,至少不关心也不会被人瞧出来端倪。
裴嘉彧眉心微挑,不解于她怎么就生得这般没心没肺,一句反驳的话都不会讲。
“走了。”裴嘉彧抱手凝视着她,背过身去,迈脚离开。
阮云今抿了抿唇,将卫衣帽檐戴到脑门上,懒得管周围人的视线,双手插着兜快步走去。
就算没有发生昨晚这样的事,她家的笑料也早就多年前便已呈递上街坊邻居的饭桌。
若要真的什么都在意的话,怕是早就的得憋出脑溢血来。
人还是活得没心没肺好一些,至少不关心也不会被人瞧出来端倪。
思及此,她也就不再想裴嘉彧为什么会那么巧地出现在家门外,亲眼看着自己被人指指点点的这一幕。
不过他方才发给自己的信息就要另当别论了。
——饿了。
什么就饿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信息,看得人胃疼。
饿了不会去自己着吃的?真把自己当成他的保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