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伯召这一声大喝暗含了一口道家的真气,道家罡气在练到纯熟的时候,单凭一声大喝便可以伤敌于无形,面对此时这种场面,大打出手固然不怕但是多多少少会触犯局里的纪律,而且真打起来的话难免也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因为这一点小事就鸣枪示警的话还真的有些犯不上,况且董伯召和刀白翎根本也没有使用枪械的习惯。
这一声大喝好似虎啸龙吟一般,震得屋顶的灰尘都飘落了下来,屋中众人只觉耳边传出一声炸雷般的声音震得脑瓜子嗡嗡作响,手里的家伙什也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就在董伯召这一声大喝之后,一辆并不很起眼的小汽车急速驶来,停在店门口之后便从中钻出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来,中年汉子鼻子上架着一副墨镜脖子上挂着一串黄澄澄的金链子,双手手腕之上各带着一串已经盘的有些微微发亮的珠子,掌中还不停地搓着一串类似核桃般的物件。
中年男子出来之后环顾了一眼看热闹的众人,众人当即四下奔逃,看得出这位中年汉子在当地还是有点能量的,众人离开之后中年男子才缓缓的走进了店中,只一眼便见到了董伯召和刀白翎二人,当下直接走到了二人面前,道:“二位朋友,不知我们虎家什么时候得罪了两位朋友,我们虎家的买卖虽然上不了什么档次,但是这些年来童叟无欺还是做的到的……”
董伯召见到此人开口盘道,当即抱拳拱手道:“这位兄弟,我们二人初来乍到,与你们虎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只是因为一点点误会而已,说来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根源还是在我们身上,若不是……”不等董伯召说罢,中年男子冷笑了一声,当即拦口道:“这么说我的人没有撒谎了,真是你们这对狗难(男)女来我这混吃蒙喝了?”再次听到“狗难(男)女”这三个字的时候,刀白翎忍不住又要出手,董伯召瞪了一眼刀白翎,又道:“这位兄弟,不是我们诚心要来宝号吃霸王餐,只因我们刚刚下车,身上的钱包就丢了,这才……尴尬,尴尬不已,我们也没说不给钱啊,只说要求见你们店主就好,却不料这几位师傅的的脾气……”
中年男人闻言点了点头,道:“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听说你见我之后自会有交代,现在我来了,敢问交代呢?”董伯召淡淡一笑,道:“交代呢,你看这个东西能不能交代?”说话间董伯召手腕一抖,便将那枚玉佩抛了过去。
中年男人伸手接过玉佩只看了一眼,当即脸色陡然一变,急忙将鼻子上的墨镜摘了下来,当刀白翎见到中年男子真实面容的时候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中年男子的左眼深深的陷了下去,敢情这位中年男子竟然是个独眼龙。
中年汉子边看边摩挲着这枚玉佩,良久之后才开口问道:“这位朋友,敢问这枚玉佩从何处而得?”董伯召笑道:“虎老板,这枚玉佩你看着眼熟吧,既然你认识这东西,自然知道这东西的意义,你问我从何处而来,我倒是敢说,哼哼,你敢听么?”中年汉子见到这枚玉佩之后将原来“朋友”的称呼改成了“兄弟”的称呼,很显然这枚玉佩主人的地位远远高于这位姓虎的老板,多年来行走江湖的董伯召察言观色的本事也十分了得,岂能便看不出其中的道道儿,当下也不软不弱的反将了虎老板一军。
虎老板闻言脸色又是一变,在店中来回的踱了几步,随后冲着身后众人一摆手,道:“行了,你们几个收拾收拾,今天不营业了,兄弟,敢不敢进一步说话?”董伯召笑道:“有何不敢?请……”
“请……”
董伯召和刀白翎跟着虎老板传堂过室,来到后院中之后才发现这座水饺馆的店面虽然不大,但是后面的空间着实不小,空旷的院子里养着十七八条精壮的大汉,院中摆放着各种散打器械,见到虎老板领着二人走了进来,这十七八条精壮的汉子纷纷向二人警惕的看了过来。
中年汉子大摇大摆的坐到一张摇椅之上,边晃悠着边说道:“既然二位刚才不肯实话实说,那咱们就换个地方换个方式说,你也看到了,这里面可不是我虎万山一个人说了算,要是你还不打算实话实说的话,就算我虎万山不跟你们你们一般见识,弟兄们的脾气可有些不大好……”说罢这位虎老板端起茶壶喝了一口。
虎万山话音刚落,浑身大汗淋漓的十七八条大汉放下手里的家伙什向董白二人围了过来,董伯召笑道:“虎老板,看你这意思,是不打算跟我们好好说话了,既然喜欢用拳头说话的话,也好,白翎,这些废物就交给你了,下手的时候掌握点分寸,不要闹出人命……”
董伯召话音刚落,虎万山当即一把将茶壶摔在了地上,大喝道:“上,给我抽这个不知死活的小白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