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大人乃是地府冥宫的一把手,作为酆都大帝,其身份要比十殿阎罗还要高上一层,乃是地府冥宫的一把手,阎君大人一出场,朝堂之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四散而去的众阴差也急忙整了整衣冠,位列两旁站好,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着龙袍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从后堂内走了出来,众阴差见到阎君大人出场,当即一抖手里的朝棒,正欲开口喊号的时候,却见狗皮道一挥手道:“行了别他妈穷喊了,爷爷我听不惯这个,我说闫老西儿,别人不会知道你我狗皮道可是知道,你他妈少在爷爷我面前装大瓣蒜……”
阎君大人闻言伸手捂在口边干咳了两声,随即一摆手示意三班众阴差退下,众阴差巴不得赶紧的离开这是非之地呢,当下一个个鱼贯而出,顷刻间朝堂之上便只剩下了黑白无常和阎君三位阴神。眼看着白无常一拽黑无常的袍袖也要顺势溜走,狗皮道见状眼睛一声,喝道:“白老八,你打算去哪儿,走,你给爷爷走一个看看……”
不等黑白无常二人开口,阎君大人呵呵一笑,道:“老天师,这又何必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吧,老天师,带着大侄子随我到书房说话不迟……”
狗皮道带着柳相如跟着阎君大人穿堂过院径直来到书房,三人落座之后,不等狗皮道开口,阎君大人忽然伸手摘去了自己头上的头冠,随手又解开了自己的龙袍,狗皮道见状急道:“诶诶诶,我说阎君大人,怎么说你也是个神啊,这个调调我们爷们儿可不习惯……”阎君大人闻言苦涩的一笑,等到衣冠除去之后,狗皮道和柳相如见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阎君大人胖大的身躯之上布满了红褐色的伤痕,双臂之上淤青之处甚多,狗皮道见状愣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阎君大人,我看你这阎王爷干的真够憋屈的了,还赶不上我们阳世间的城管,我们阳间的城管别看官儿不大,那可都是净招呼人家了,从来不怕被人家招呼……”
阎君大人闻言苦笑一声,将衣冠重新穿戴好了之后,这才冲着柳相如说道:“有道是英雄出少年,十三局秦处长的开山大弟子果然名不虚传,老天师,此事中间颇有误会,还请老天师和柳公子听我慢慢道来……”
狗皮道闻言眼眉一挑,急道:“闫老西儿,少他妈拿你们这套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我们爷俩,说,你为什么指使黑白无常那两个狗腿子到上面去找事?”阎君大人轻叹一声,道:“老天师,不久之前,我这地府冥宫中忽然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实不相瞒,作为地府冥宫的一把手,本座惭愧,竟然看不出此人的来路。”
“哦?阎君大人,此话怎讲?”
阎君大人苦笑道:“老天师,此人不知道如何躲过了我地府冥宫的层层守卫,就好似老天师这般忽然出现在了本座的王宫之前,此人浑身上下气息弥漫,实看不出此人的面目究竟如何,此人一出手便轻易的制住了本座的守卫,一开口便喝令本座,要借用我地府冥宫的通古镜……”
“哦?阎君大人,你这一身的伤痕……”
“老天师见笑了,本座好歹也是这地府冥宫的阎君一朝的酆都大帝,岂能如此轻易的任人摆布,况且这通古镜乃是上天敕赐的神器,岂能随便拱手让人,却不料本座一出手竟然处处受制于人,此人的身手当真了不得,本座不仅不是对手,而且竟然连对方的来路都看不出分毫……”
狗皮道闻言奇道:“阎君大人,那你……”
阎君大人道:“老天师,我们地府冥宫的人,可不比你们阳世间佛道昌盛,没有那么多高人,既然本座都保不住这面通古镜,也只好出此下策,本座心知老局长周老天师的脾气秉性,黑白无常二人赶往阳间索要轩辕剑,周老天师必定不会就此罢手,按照阳间的规矩,周老天师一定会将通古镜留下,等到本座查清此事之后,再将通古镜索回,可是没想到,唉……”
柳相如闻言急道:“阎君大人,既然如此,那黑白无常二人为何要屡屡刁难我家周老头,周老头眼下也是七十多的老头子了,可不比当初年轻的时候,此事必不能善罢甘休……”狗皮道闻言淡淡一笑,道:“小子,你还毛儿嫩呢,你以为黑白无常敢对那个小不死的下狠手,那是在试探你们十三局呢,如果你们十三局无力保管那面通古镜,黑白无常会再去寻找其他可靠的后台,当初你要是没出面的话,嘿嘿,说不定黑白无常咋呼咋呼也就该走了,没想到你小子一出手就把那两个小兔崽子收拾了……”
柳相如又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又将我拘到地府冥宫兴师问罪,难道此事我做错了不成,难道说我就应该看着我家周老头挨欺负,不闻不问不成?”狗皮道又道:“不把孩子拘来,家里的大人怎么会着急呢,怎么会亲自下来看看阎君大人这一身的囔囔肉呢,行了,既然话都说明白了,我老人家的事儿也办完了,相如,咱们走……”
“老神仙且住,别走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狗皮道闻言一怔,道:“闫老西儿,你们怎么办关我们什么事儿?我是吃了你们地府冥宫的俸禄了,还是做了你屁股底下的宝座了,我顶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当官的,有事说事捞干的直给不行吗,屁大点儿事故弄玄虚装出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就他妈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