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将车停好,狗皮道也没有急着下车,直接扒开的哥的衣服就在的哥身上比划了起来,的哥只觉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狗皮道道:“有点疼是不是,忍一忍就好了,爷爷要是不事先在你身上做点手脚,你这条小命可这就保不齐了……”
狗皮道忙活了好一阵这才将的哥的衣服重新穿了起来,的哥稳了穏心神,熬过了那一阵痛苦的经历反而觉得一身的轻松,浑身上下还挺舒服,狗皮道笑道:“行了,时候差不多了,能让爷爷我亲自给你按上两下的,你小子也算是有福了……”说罢狗皮道冷不丁的在的哥脑后一拍,的哥两眼一翻,登时不省人事。狗皮道冲着柳相如一使眼色,柳相如急忙将的哥背了起来,这一老一小直向火葬场走去。
刚刚进了火葬场,这三人便被人拦了下来,火葬场点火那也是有规矩的,不是谁随便背个人来花俩钱儿想烧就烧的,见到几个保安模样的人拦住了自己,狗皮道当即笑呵呵说道:“弟兄们,都是自己人,来来来,拿去给弟兄们买两瓶酒喝……”狗皮道从柳相如兜里掏出一大把红票子递过去的时候,几个保安谁都没有接,狗皮道见状眉头一皱,道:“怎么,不识好歹是不是,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滚开,再不滚开爷爷骂你们八辈的祖宗……”说着狗皮道将那一沓子大红票子又放回了柳相如的兜里,随即抬起一脚便将一个小保安踢了出去。
狗皮道这么一闹腾,火葬场中顿时涌出二三十个汉子来,这些汉子们手持棍棒一个个穷凶极恶,其中一个领头的汉子刚想吩咐众人动手,却听狗皮雕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们这里规矩我懂,老把头儿呢,他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领头的汉子闻言一怔,狐疑的看了看狗皮道,眼神中露出狐疑和不屑的神色,狗皮道又道:“怎么,你小子是看不起爷爷这身行头吗,你小子识相的话就赶紧的带我去见你们的老把头儿,要是给脸不要脸,告诉你,你们老把头儿办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我老人家一件件的都给你抖落出来,到时候老把头查将下来,你小子也吃不了兜着走……”
领头的汉子见状皱眉沉思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冲着众人一摆手,二三十个手持棍棒的汉子们顿时让开了一条道路,领头的中年汉子冲着狗皮道一摆手,随即便里面走去。
柳相如和狗皮道跟着那个汉子拐弯抹角抹角拐弯,来到一间破败的小平房门前后才停了下来,中年汉子轻声敲了敲门,透过窗户映出一个影子,只见中年汉子凑在窗边嘀咕了片刻,这才冲着狗皮道等二人一摆手,示意他们请进。
三人进屋之后,中年汉子当即关好了屋门,柳相如抬头一看,只见这间平房要多简陋有多简陋,一张简易的木桌木椅,墙边搭着两张用破木板钉成的木床,屋顶上吊着一只昏暗发黄的灯泡,除此别无一物。桌前端坐着一个老者,老头看上去年龄似乎并不是很大,但是满脸的老褶子却好像是刀砍斧凿一般,老者也不主动开口,冲着狗皮道点了点头,对着墙边一张木床一摆手,狗皮道笑道:“相如,把这只羊羔子放上去,让老把头验验货……”
柳相如闻言当即将的哥平放在木床之上,老者伸手从桌上拿起一只毛笔和一小罐朱砂,走到的哥身前,用毛笔的笔毫轻轻的蘸了点朱砂,在的哥儿鼻下人中的位置上轻轻点了点,随即便伸手扣在了的哥的脉门之上。老者闭着眼睛仔细的号了好半天之后,这才起身回到了座位上,抄起一块抹布简单的擦了擦手,冲着狗皮道笑了笑,道:“好一头羊羔子啊,你们开个价吧……”
柳相如闻言心里顿时一惊,难不成这火葬场里,真格的有做这种生意的人?狗皮道闻言不慌不忙,冲着老把头也抱拳拱手施了一礼,道:“老把头,都是行里人咱们就不来这虚的了,这么好的羊羔子,我看三七开如何?”老把头闻言沉思了片刻,一脸难色的说道:“老伙计,羊确实是一头好羊,不过眼下形势不同以前了,几个老主顾抓的抓跑的跑,眼下已经没多少路子了,既然都是行里人,那那您老人家自然知道,再好的羊羔子,一旦时间长了放在手里可就砸了,那我们可就是干赔……”
狗皮道闻言又道:“我说老把头,要是没长了这么一张好嘴儿是不是天生的都干不了老把头这个行当,我老人家既然敢来牵羊,就已经把行情打听清楚了,你说的是不假,有些个老主顾是抓的抓跑的跑,可是除了那些老主顾呢,不是还出现了一个新主顾吗,别以为我上了几分年纪你小子就糊弄我,老把头,要不然这样,我自己去找那个新主顾,不就是辛苦一趟,走个十来二十里地儿的事儿么,你能送我们就不能自己送,既然你不老老实实的做买卖,那大家干脆打破砂锅斗到底,能不能挣个锅满盆盈的,各凭能耐……”
老把头闻言急忙起身走了过来,抬头瞥了一眼柳相如,一把将狗皮道拉到了一旁,伸手捂在狗皮道的耳边耳语了起来,狗皮道边听边点头,柳相如听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个老小子到底说了些什么,二人说了良久之后,狗皮道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老人家就信你一次,不过老把头,咱们丑话可说在头喽,四六就四六,可不能再少了,要是老子发现你个老小子从中做假账,到时候我可不饶你……”
老者闻言嘻嘻一笑,道:“怎么能呢,都是在一个大锅里抡马勺的,这点规矩我还守得住……”
“不行,不行,你说的好听,到时候真的做假账,谁他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