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狗皮道就要离开,柳相如蓦然间想起一事,急道:“冒奎,那个老牛鼻子上一次离开是什么时候,回来又是什么时候,可带回什么东西来?”
狗皮道闻言也当即转过身来,二目圆睁瞪着眼前的冒奎,冒奎闻言略加思索,扒拉了几下手指道:“二位天师,上一次师傅离开的时候大概是在半个月前,五天前,不对,四天,二位天师,具体时间我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回来的时候就是四五天前的样子,东西么,还真有,不过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每次出去他都带着一个麻布的包裹,这一次也不例外……”
“哦?包裹中可有何物?”
“这我就不知道了,师傅包裹里有什么我也不敢问呐……”
“东西放哪儿了?”
“他老人家的东西自然就放在他的卧室中……”
“卧室在哪儿,还不带路……”
狗皮道说罢,冒奎当即带着三人往塔下走去,回到四层的时候狗皮道瞥了一眼柳相如,柳相如知道狗皮道这是要自己照顾那位年轻的的哥儿,是背着走也好是扛着走也罢,反正老不死的狗皮道肯定不会自己亲自扛着此人的,柳相如当下走到近前,一伸手捏着年轻的的哥轻轻的在后脑弹了两下,年轻的的哥竟然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狗皮道见状笑道:“好他妈的小兔崽子,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儿,干啥都他妈不带吃亏的……”
年轻的的哥醒来之后,便跟着这一老一少还有一个死鬼下塔,来到一层之时再次见到那一片密密麻麻的尸体时,年轻的的哥儿再一次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冒奎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是以没有半点不适应的样子,伸手抓住壁槽上的一只油灯转了转,紧接着只听“哗啦”一声,一个洞口出现在地板之上,冒奎见状道:“二位小天师,这就是师傅的卧室了,请跟我来……”
柳相如抬眼看了看年轻的的哥,意思是让的哥先离开古塔,自己和狗皮道进去查看一番,此时的的哥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半步也不肯离开二人,狗皮道这才莞尔一笑,道:“你看你这个熊色,死尸你也害怕,这要是放在战争年月,敌人如潮水一般冲上来,你是打还是不打,打输了你就得死,打赢了尸横遍野,你他妈还得被吓死,横竖你活不了啊,头前带路……”
冒奎闻言当即一哈腰便下了地洞,随后便是狗皮道,紧跟着狗皮雕的是年轻的的哥,柳相如依旧留在最后押后阵,四人沿着石阶一路而行,柳相如边走边四下看去,只见地洞中昏暗无比,凭直觉感觉这里的空间不小,三人跟着冒奎走了将近十来米的高度之后踩到了地面,冒奎口中咿咿呀呀又轻声念叨了片刻,一挥手只见壁槽上的油灯轰然而亮,柳相如抬眼看去,只见这就是一间地下室,圆形的四壁上摆满了书架,书架之上摆放着各类书籍,地下室正西方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依旧有一只香炉,和塔顶五层一样,香炉前并没有什么神像,点燃香火也不知道供奉的是谁,八仙桌对面的对称位置上放着一口黑漆棺材,显得诡异阴森,和这里的摆设有些格格不入。
狗皮道瞥了一眼冒奎,道:“这棺材是怎么个意思,你不是说,这是那个老牛鼻子的卧室吗……”
冒奎闻言拱手道:“老天师,末将并未口出虚言,这里真是师傅的卧室,师傅他老人家,就睡在这口棺材中……”
“哦?有床不睡非要睡棺材,你师傅那个牛鼻子老道,还真的挺会享受啊,打开我看看……”
“诶诶诶不可,老天师不可啊……”
“有什么不可的,难道那个老牛鼻子睡觉的地方我不能看看吗,还是说这里面有猫腻,别是这里面藏了个谁家英年早丧的小媳妇,那个老牛鼻子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