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赶到了不周仙翁的近前,不周仙翁这一巴掌尚未落下,抬眼一看顿时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来人非别,真是不久前在隐贤庄口,夺了自己的大夏龙雀抢了自己的千里驳龙驹又引下天火焚毁了隐贤庄的那位白衣上人。
见到白衣上人后,不周仙翁这一巴掌便再也落不下去了,看山野叟见状急道:“来者何人也?”不等白衣上人开口,不周仙翁急忙来到看山野叟近前,道:“大哥,此人就是白衣上人,他是这些隐士的头头,我的大夏龙雀和这头千里驳龙驹,就是被他夺走的……”
看山野叟看了几眼白衣上人,道:“白衣上人,既然你是这些隐士的头头,看来你也是跟我们为敌作对的了?”白衣上人闻言摇了摇头,道:“看山,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兄弟不周的底细,我并不是这些隐士的头头,细说起来这些隐士还都是我白衣上人的前辈,这一次来,我只想向老仙翁讨个人情……”
“哦?白衣,怎么说你也是一代高人,讨人情居然讨到我头上来了,也罢,你说说看,要讨个什么人情?”白衣上人指了指文雨兮,道:“这位女娃娃乃是我的一个孙女,孙女落入歹人之手,当爷爷的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我不出来讨这个人情,面对这些晚辈,白衣实在不好交代……”
看山野叟闻言点了点头,道:“白衣,我看你也是一幅仙风道骨的样子,想来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要干什么,为了这件事,我看山在此一呆就是千年的光景,现如今即将马到功成,你说,我凭什么要给你这个人情……”
白衣上人闻言淡淡一笑,道:“看山,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我知道你掳走这个女娃娃所谓何意,万千阴魂冲撞不周山,你无非是想效仿当年水神共工之举而已,想当年共工怒触不周山,导致天倾西北地陷东南,这乃是人间的一大浩劫,多亏了当年人皇女娲娘娘采集五色石补天,才保住了人界,怎么,现如今就为了冲开天门往蹬天界位列仙班,就可以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哈哈哈哈……白衣上人,你休要在老朽面前装什么崇高摆什么伟大的姿态,老朽当年一念之差,在此看守不周神山一待就是千年的光景,换做是你,恐怕你早就惦记上这扇天门的主意了……”不等看山野叟继续说下去,白衣上人一摆手,道:“看山,我劝你还是放弃了吧,有道是悬崖勒马,尚有一线生机,如若你执迷不悟,到那时别说这扇天门打不开,即便是这能打开,也未必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提醒你一句,你以为这不周仙凡界里的一百单八仙道,为何这一次会齐心助你开天门?恐怕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看山,休要为了别人做了嫁衣,还损了自己这千载的道行……”
“待着吧,白衣,上一次你夺走我二弟的兵刃坐骑我还没腾出手来找你算账,这一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看山今天就看看你白衣上人的手头儿上有几斤几两,又有什么资本跟老朽讨要这个人情……”
说话间看山野叟就要伸手,白衣上人一摆手喝道:“慢,看山,我知道你有两下子,而且这两下子不在我之下,咱们俩一交手,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刚才在查哈拉乌沟山口,你只不过故意藏拙,拖延时间调集冥军大潮而已,若待冥军大潮怒撞不周山,天门现,再用这女娃来血祭天门,哼哼,真是好算计,不过你以为这女娃的血,就能洗净这些年来倒在天门之前的万千冤魂了吗,我白衣再问你最后一句,这个人情,你是给还是不给……”
看山野叟闻言笑了,道:“白衣,没看出来你这话说的还真挺硬,既然你这么说,那老朽也给你句实话,不给不给就是不给,你能把我怎么着?”
白衣上人闻言摇了摇头,抬眼看了看文雨兮,道:“雨兮,看来爷爷的面子还是不好使,那只好再委屈委屈你了,看山,既然如此,那白衣就此别过……”
白衣上人刚想纵身上马,陡然间一个火球直向白衣上人背后打来,白衣上人没有回头,手臂轻轻一扬便将这个火球震得粉碎,白衣上人端坐在千里驳龙驹上傲然而视,道:“看山,话已说尽,你还要怎样?”“怎样?白衣,刚才老朽已经说过了,你想走不难,留下二弟的千里驳龙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