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雨径直走到门前,一伸手便推开了这扇石门,石门之内乃是一条石阶,周博文见状急忙喝道:“云海,你和大海守在外面,你,给老子起来,头前带路,诶对了,去看看摩罗生和那个桑藏丹增还活着么,要是有口气,也请过来……”
周博文押送着土库伦直往石门之下走去,走到石阶的尽头,见到一扇木门虚掩着,土库伦推开木门,周博文只觉一股发霉带有臊臭的气息传了出来。顺着门缝往里观瞧,只见一名枯瘦的老者身着一身破烂的僧袍端坐在石床之上,僧袍上满是泥垢,脏的已经看不出僧袍的颜色了,一脸灰白的虬髯已经打了卷,一看便知道,此人已经很久没有梳洗过了,老者垂眉闭目默默地诵着经文,一只手慢慢的拨动着念珠一只手不停地转动着经筒,发出轻微的嗡嗡之声,老者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有人来到此处,周博文见到一位德高望重的活弗被你们毁了名声不说,居然囚禁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中,当下心中火气,抬腿一脚便将眼前的土库伦踹入了屋中。
土库伦没有料到周博文会忽然出手,一个没留神当即被踢了个正着,一个大马趴直接趴倒在地,脑袋上撞碎了一个土质的罐子,顷刻间一股浓郁的恶臭袭来,土库伦头上脸上立刻溅满了恶臭之物,土库伦闻到这股气息当即被熏得好悬没吐了,正欲用袍袖擦去脸上的污浊之物时,却听见周博文一身厉喝道:“擦?土库伦,你倒懂得干净啊,枉你也是一代法王,就算是幽禁了人家波齐大活弗,也不至于如此对待人家吧,今天你要是敢擦,小爷我就让你一辈子留在这里……”
“阿弥陀佛……”随着一声浑厚的佛号,波齐大活弗忽然睁开了眼睛,一脸慈祥略带着不解的神情看着眼前的周博文和土库伦,土库伦闻言当即大怒,巴掌刚刚扬起来还没打出来,数点寒星便到了,土库伦顷刻间被封住了穴道,周博文见状更来劲了,上去就是一脚,这下乐子大了,整整一罐子屎尿污浊之物一点没糟尽,尽数溅了土库伦一身,顷刻间屋中又是一阵恶臭弥漫开来。
端坐在石床之上的波齐大活弗开口道:“敢问小施主,为何对我密宗同门下此毒手呢?”周博文闻言道:“诶呦我说老活弗,您可真够酸的,人家都把你害成这样了,老活弗,我们是来救你的……”
波齐大活弗见状淡然一笑,道:“小施主,有道是生亦何哀死亦何苦,老僧在此清修,谈不上救与不救的,至于这位土库伦师兄么,还请这位小施主行个方便……”
“诶呦我去,老活弗,服了,胖爷我真是服了,这人是不是念佛念到一定程度,都这么迂腐,人家把你困在这里不给吃喝还不管你拉屎拉尿,你还觉得挺好,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是来救你的……”
“哈哈哈哈……”波齐大活弗闻言淡然一笑,道:“小施主,你的心意贫僧心领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小施主请行个方便吧,贫僧一切都很好……”
“嘿我就……老活弗,你不走是不是,我再问你一句,我说的话是不是不好使,你们佛门密宗讲不讲究个尊师敬道,长辈的话作为晚辈的该不该听,长辈的吩咐晚辈应不应该照做……”
“哦?这么说,小施主是自诩为贫僧的长辈了?小小年纪就口出妄言,若非贫僧乃是佛门弟子,非要教训你不可,速速离去吧……”
“哆,小爷我叫你一声老活弗那是给你脸呢,非叫小爷说不好听的是不是,我问你,你可曾听说道门秦真人的名号?”
波齐大活弗闻言眼睛一亮,诧异道:“小施主,你居然认识秦真人?”
“别扯这没用的老犊子,我问你,秦真人乃是佛道兼修的高人,他的辈分跟你比,孰高孰低?”
“贫僧不才,岂能和秦真人相提并论,秦真人得自我密宗神佛祖师亲传灌顶,非是我等僧众以辈分相论的……”
“好,你知道就好,老活弗,你看看这是什么……”话音刚落周博文扬起巴掌一出手就打出了一记掌心雷,炽白色的雷光陡然而现,正劈在土库伦的脚面子上,疼的土库伦呲牙咧嘴却苦于无法动弹,波齐大活弗见状眼神又是一亮,当即惊呼道:“小施主,莫非是秦真人的弟子……”
周博文闻言一拍胸脯,道:“老活弗,小爷就是代表我师傅来的,请您老人家出来说话,怎么,我师傅不在,是不是我的话就不好使呢?”
波齐大活弗闻言当即双手合十,冲着周博文就是深深一礼,当即起身从石床上走了下来,周博文这才转头道:“姑姑,我把老活弗给请……诶,人呢……”
天生喜好干净的寒雨能走到门口就已经不简单了,一出手制住了土库伦,便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周博文拉着波齐大活弗从石阶中走了出来,在场众僧见状当即跪倒在地叩拜起来,已经重伤在身的摩罗生和桑藏丹增见状好悬没气晕过去。
刀云海见状急忙紧走两步,伸手扣住老活弗的脉门就要把脉,却不料波齐老活弗手腕一抖便将刀云海震了出去,随即双手合十道:“这位小施主的好意贫僧心领了,贫僧多年来在此清修,身体并无大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