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子拗不过温少行,只得恹恹回到座位,上等竹叶青,三杯下肚即上头,小子们顿时热闹上了。
说是几个小子,哪个不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哪个不是年富力强血气方刚,这些皆是大周朝新一代的佼佼者,未来大周中流砥柱。
这会儿管家急匆跑过来,告诉温少行外面有个小丫头说是来恭贺新喜,可没随份子钱。
管家实在没找着别人,这才过来禀报温少行。
温少行眼珠一瞪,当即随管家走去府门,没随份子钱还想骗吃骗喝?
那怎么能行!
后院,温御过来时战幕跟萧彦已经从言语讥讽上升到动手动脚。
一经自打从密室出来对吃食非常上心,管他天崩地裂,果腹要紧,郁玺良身份虽不如眼前三位尊崇,但好在有免罪金牌姑且也能坐到一起,但他没吃,不是饭菜不香,实在是如厕来来往往的人太过密集,他就闻不到什么,脑子里也能想象出来,好不容易等到温御过来,他起身道句恭喜便走了,葛九幽回到幽南苑,听说他要走,听说他要带走小铃铛……
郁玺良一走,偌大圆桌就只剩下四个人,温御坐到一经跟战幕中间,战幕挨着萧彦,萧彦旁边站着柏骄。
那日天牢,萧彦被战幕抓伤的脸虽已痊愈,可只要看到战幕,萧彦便觉得伤口隐隐作痛,于是他趁用汤匙舀莲藕汤的空当可劲一撅,汤水毫无预兆溅了战幕一脸。
温御正在啃肘子,“……”
眼见战幕几欲震怒,某位老侯爷当即搁下肘子,扯起袖口给战幕擦拭,“战哥莫急,贤王近日身体不适,手抖应该是老毛病。”
战幕素来沉稳持重,那日若非关乎夺嫡,他也不会与萧彦一般见识。
“无妨。”
战幕冷眼扫过萧彦,欲拿竹筷时萧彦又撅一汤匙莲藕汤过来,溅战幕一身!
温御,“……”
战幕深吸一口气,“事不过三!”
萧彦十分抱歉,“本王许久不自己用匙,怎么都用不好,战军师莫怪莫怪。”
“本军师……”
萧彦第三次把莲藕汤溅到战幕脸上。
是可忍熟不可忍!
战幕猛然起身瞬间,眼前一暗!
“烫-”
待战幕反应过来,分明看到温御把一盅滚烫豆花倒在萧彦头顶。
周围桌上宾客见到这般场景,皆倒抽凉气,同时又觉得今日份子钱值得!
萧彦岂容温御这般放肆,抓起两只鸡腿抛过去,“手滑!”
温御武功了得,接到鸡腿后抛回去,“反弹!”
战幕一时解恨,猛站起身与温御站到一处。
柏骄见状偷偷跑到战幕身后把椅子拉老远,回头挡在自家老主子面前,“休伤吾主!”
眼见温御朝佛手金卷下手,一经一把抄过来抱在怀里,人跟木椅皆朝后退,停下时默默将战幕身后的木椅推回去。
纵然有先帝密令,可在温御跟一经眼里,战幕始终是自家人。
一经趁乱拿起盘中佛手自桌底撇向萧彦,未料一道劲气袭过桌底,被一经撇出去的佛手倏然落到地上。
一经面不改色抬头,视线落在如厕上面的棚盖上,目光冷寒,瞬间转向正厅屋脊。
武功之高,与他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