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鸟市场出来之后, 四人如同做贼一般猫在角落里, 然后将花一盆盆的递给陶斯如, 目送她把这些花揣进了包里。
“话说，你爹可真有钱, 居然能花这么多钱买花。”池菡啧啧称奇，因为按照仙界跟人间的汇率，陶斯如刚刚一把花了将近十万。
陶斯如不以为意, “我们仙界人少工资高，而且住房分配，理论上已经成仙的人人都可以不吃饭, 想吃东西单位也有食堂, 而且也不会生病，出门靠飞, 根本没什么地方需要花钱的, 我家的钱就全被我爹拿来搞他的个人爱好了，这点钱不算什么。”
池菡和宋月溪的眼中都露出了向往的目光。
仙界实在是个使人向往的地方，但是等到她们修炼成仙还得一段时间, 所以现在人间老老实实待着吧。
等到傍晚的时间，就是几人准备前往那所据说闹鬼的学校的时间了。
这所学校叫做育知中学，是一所外表上平平无奇的民办学校，在今年接连发生了四起学生跳楼事件之后, 正式被要求整改, 而这所学校的闹鬼传闻也就是从那一个星期之内发生的四起学生跳楼案件之后才被传了出来的。
据说着四名学生都是女生, 跳楼的时候都没有穿校服, 而是都穿着同样款式同样颜色的红色裙子，从六楼的一间教室的第二扇窗户跳了下去，落地的时候，脸上都挂着诡异的笑容，这种一听就很吓人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来，而这所学校也就被勒令整改，但是这个整改有没有什么用处可就不得而知了。
池菡也是无意间从某个同学口中听到的这个消息，这位同学初中就来自这所育知中学，高中考到了他们学校，成为了她和宋月溪的同班同学。
今天其实已经是学校整改的第三个月了，但是据传闻，无论是什么人，只要一靠近六楼的那间教室，就会看到红衣服的鬼影，然后被吓得屁滚尿流，当然，这是晚上，白天的时候有几波警察进入过那间教室，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甚至还来过几个神神叨叨的人，看了看之后说是这个地方最好暂时不要办学了，因此这个整改也就变成了无期徒刑，这所学校算是差不多凉了，学生们纷纷转学，学校现在只剩下几个校工和保安维持学校的基本安全。
人既然要作死，那就要往死里作，这个光是听故事就很有问题的地方，非常符合池菡他们这次作死的需要，所以当池菡选择了这个地方，并且把之前发生过的故事告诉了他们之后，陶斯如跟宋月溪一致表示同意，舒煌则一副你们去哪里都可以我随便的表情，也加入了他们作死的阵营。
俗话说的好，no zuo no die，但是池菡他们兴冲冲的来到了育知中学的校门口的时候，碰上了另外一伙来作死的。
两伙人在门口相遇了。
池菡看到对面的设备，已经大致猜到是什么人了。
对面是三个人，中间是一位穿着有些暴露的女性，脸上妆容颇重，前面有一个举着摄像设备的中年男人，女性的背后还有一个老神在在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袍子，有点像动漫中那种非常不严谨的道袍，年轻男人脸上也上了妆，而且两人的手中都拿着几页打印出来的纸张，正对着摄像机说话。
综上所述，池菡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三个人是做直播的，至于是哪个平台，那可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现在网络非常发达，各种平台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打着灵异探险噱头实则主要卖肉的直播，看现在这个样子，他们正好也选中了这个地方。
这就比较尴尬了，因为四个人走过来的时候都是一脸毫无防备的样子，现在已经被这几个做直播的人看见了，那位摄像大叔关掉了机子，转头走了过来，眉头紧锁的样子。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中年大叔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言语间充斥着他们那个年龄段的成年人对池菡这种“小屁孩”的高高在上。
池菡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正在思考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就看到宋月溪已经装作一脸无辜害怕的开了口。
“那个，我们都是原来这个学校的学生，暑假之后家里面办了转学，但是我们还有些东西留教室里没拿走，所以我们今天是约好了过来取东西的。”宋月溪颇具表演天分，一张跟高中生没有什么分别的脸成功地造成了欺骗。
池菡连忙点头，一副涉世未深的懵懂样子。
实际上他们这些刚刚满十八岁的人看上去跟高中生其实没有多少区别，毕竟也才刚刚离开高中而已，那人原本以为他们四个也是来做直播抢生意的，现在看到这个样子，神情倒是温和了一点。
“那正好，我们也要进去，你们跟我们一起进去吧，大晚上的，天色也挺黑了，以后取东西还是尽量白天过来。”这位中年大叔开始释放出了善意，毕竟这里的校园传说，这位大叔虽然是不以为意的，但是也知道大半夜的小孩子容易害怕，所以就好心的提出了建议。
我国的中年人们对正在上高中的孩子们普遍温柔而有耐心，这大概是因为他们的孩子多半也是这个年纪。
不过现在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再拒绝人家就会非常尴尬，毕竟万一进去之后在学校里面碰面了，只怕有点尴尬，宋月溪硬着头皮答应了，突然有点后悔刚刚的说辞，早知道刚刚就不说教室而是说宿舍了。
“好，你们是做什么的啊。”池菡继续假装懵懂，“那边那个大哥穿的好奇怪，有点像电视剧里面的道士。”池菡从来都卖的一手好萌，尽管她没有长一张萝莉脸，但是如果她开始捏着嗓子说话，一般人还是对她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没有抵抗力。
摄影大叔知道了不是同行只是学生之后早就放松了警惕，再加上这个年龄段的男性多半喜欢吹牛，而且对他们这种“还没进入社会的学生”没有什么防备，因此被池菡三两句套出来了所有信息还丝毫不自知。
他们是某鱼平台的两个主播，主要以搭档进入灵异场所出名，女的身材非常丰满，一般进行这种直播的时候也穿的比较火爆，所以受到很多男性观众的欢迎，而边上假装高冷的道士则是为了吸引女性观众，毕竟近几年这种看上去冰山高冷，然后人设非常强大的霸道总裁式男性比较讨喜，因此他们这个直播也做得风风火火，这次育知中学的事情算是比较热议的，为了蹭热度，他们就过来准备进行一次探险直播，并且早早贿赂好了门口值班的门卫和保安。
池菡他们四个见到了两位主播之后都礼貌的打了招呼，把高中生的样子演了个十成十，尤其是舒煌腼腆而纯真的笑容，还有他们非常朴素的齐刘海和单马尾，以及宋月溪手腕上伪装成了发圈的猛鬼束缚带，让这三位全部都失去了警惕。
门卫跟保安早就看见他们了，见到他们是一群人过来了也没有太在意，反正钱收过了，只要不对里面的校产造成什么破坏，也不用他们担什么责任，反正这种直播平台上播出的东西，他们那个已经非常焦头烂额的老板肯定是没工夫去看的。
池菡他们几个人跟着主播混了进去，就待在摄影师镜头之外的地方，据说他们小声说话是不会影响到正常的直播的，因为收音收不到这么远。
大晚上的育知中学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非常诡异的地方，就跟大多数的普通中学一样，有着平平无奇的教学楼，跟非常寻常的食堂礼堂和宿舍，池菡很久之前来过一次，为了参加一个数学竞赛，而她的考点分配在了这里。
她对这所中学为数不多的印象也就来自于那次竞赛，不过这所学校只有一栋三连排的教学楼，无论从哪里上楼都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三栋楼之间都有走廊相连。
当然，此时他们不会暴露出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只是竖起耳朵听边上的女主播假装紧张害怕的直播，而那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主播在一边是不是皱起眉头，还要找个角度凹凹造型。
“原来看直播的现场会这么尴尬。”宋月溪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因为这些人对着镜头做作的样子她实在是有点看不惯。
池菡在一边低声说道，“害，还不都是为了生活，挣点钱也不容易。”
舒煌自从进了这所学校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但是随着逐渐靠近教学楼，他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
“池菡。”舒煌低声叫住了走在前面的池菡，其他两个人听到了，自然也停下来，准备听听舒煌有什么事情。
“怎么了。”池菡压低了声音，她很少看见舒煌这样的表情，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舒煌抬头看了看六楼的位置，声音非常肯定的说道，“六楼有东西，我能感觉到，而且这东西似乎知道有人来了，丝毫不收敛，我们凤凰对这种带着死气的气息非常敏感，这应该不是正经注册过的鬼，如果是注册过的鬼，我如果不用原身的眼睛肯定感觉不到。”
听说有鬼之后，池菡丝毫不感到害怕，甚至变得有些兴奋。
“哇，没想到我这一搞居然搞到真的了，还真是个有没注册过的鬼的学校啊，但是……”池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咱们现在这个战斗力，是不是这种家伙的对手啊。”
四个人都愣住了，他们来之前还真没考虑过碰见鬼能不能打得过对方，毕竟这种校园传说一百个里面九十九个都是假的，但是这么低的概率还真的就被他们碰到了。
舒煌犹疑了一下，说道，“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显出原身，但是你们似乎买了很多装备……”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池菡确实购买了挺多装备，但是没有经过实战检验的话，谁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陶斯如想了想，从包里摸出一样东西，“这样吧，咱们先进去看看，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我用护身符把我爹叫过来，我爹虽然是个战五渣，但是好歹是个神仙，怎么说应该也不至于连鬼都打不过。”
很好，这果然是个拼爹的时代。
池菡对陶斯如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的继续跟上了直播的队伍。
大概是因为有了陶斯如她爹的保底从而感觉有恃无恐，池菡原本还有点紧张，现在倒是完全不紧张了，他们告诉摄像大叔，他们的教室就在六楼，大叔并不清楚这里的结构，因此也没多想，只是嘱咐他们上楼之后小心一点，别随便乱跑，拿了东西之后就赶紧下楼，别在楼中多逗留。
这位大叔倒真是个好人。
不过半夜里不开灯的教学楼确实有些阴气森森的，月光从窗户上漏下来的光影跟漆黑的走廊交织在一起，变得有些令人浮想联翩。
池菡自认如果不是现在修了真，她是绝对不敢在这个时间跑到这种地方来的。
果然修炼有利于壮胆。
走上六楼之后，主播们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就连那个在路上都装作不屑的假道士主播都露出了几分紧张的神色，池菡猜测他应该也很害怕，但是现在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还是要假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诶，挣这点钱也不容易。”池菡他们几个随便找了一间教室假装是自己东西遗落的教室之后，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宋月溪抬头数了数，发现这间教室的隔壁应该就是当初四连跳的那间教室，也就是刚刚那三个人的目的地。
“原来你们人间的直播都是这么玩的。”陶斯如看着池菡跟宋月溪从包里掏出来几本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书本，然后从中取了一本拿在手里，算是圆上刚刚的谎话。
“也不完全是，但是这种比较作死的直播往往看的人比较多，收入肯定也会高一点，但是冒的风险也就要比其他的直播大得多，就比如说这次，他们的运起就实在不算好，因为真的碰上了有货的地方。”池菡一边走到墙边听对面的动静，一边小声说道。
这里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好，但是隔着一堵墙也实在听不清隔壁发生了什么。
“你说，要是他们真的碰上那些恶鬼，会不会出事啊。”陶斯如突然有些担心，毕竟他们的爹不能及时出现救命。
“emmmm”，其实路上的时候池菡就想过这个这个问题了，但是毕竟他们这些人好像也不是很方便出手，因此她一直有点纠结，“咱们先把灯点上吧，不然可能连鬼在什么地方都看不见，到时候真的出了事还是人命比较重要，毕竟和谐社会了，要是再死两个人的话，警察肯定要立案侦查的，咱们是跟他们一起进来的，就门口那几个保安，分分钟就把咱们供出来了，那到时候事情就更麻烦了。”
池菡突然觉得跟着这些人进来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但是已经走到六楼了，就算是后悔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
宋月溪神情冷漠，但是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已经迅速的将那盏灯点了起来，然后对着附近照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看到，看来这间教室之中应该是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了。
舒煌自从上了楼就一直非常的警惕，他们凤凰似乎对这种气息非常敏感，此时他还算是安心的坐着，但是目光总是盯着隔壁的教室。
“舒煌，那东西是不是就在隔壁的教室？”池菡看他这个样子，便试探着问道。
舒煌先是点了点头，后来又有些迟疑的开了口。
“我感觉隔壁好像不止一股气息，至少有四个，你之前是不是说过，这里死了四个人？”
池菡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那么，隔壁应该就是这四个人的鬼魂，她们身上的死气很重，但是怨气好像并不重。”舒煌迟疑的说完。
怨气不重？那就是说这些鬼虽然是没注册的鬼，但是未必就是什么非常可怕的厉鬼了？
但是传言都已经恐怖成这个样子了，要说她们人畜无害总觉得还是哪里怪怪的。
正当池菡将自己的灯点亮的时候，隔壁突然传出了几声惊恐的喊叫声。
这种叫声跟那种他们在路上假装出来的惊呼声不太一样，是一种来自人类本能的尖叫声，是一种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才会发出的声音。
池菡跟宋月溪对视了一眼，看来刚刚那几个人是真的碰上什么东西了。
四人从原来靠窗的位置挪到了门边上，透过窗户，看见了那个女主播正跌坐在地上，脸上的惊恐不是能够装出来的，而她的面前正悬浮着一把椅子，那椅子在她的头上晃来晃去，就是不见掉下来。
拿着摄像机的大叔似乎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已经呆滞的站在那里，连动弹都不会动弹了，至于那个假装道士的主播，此时正慌张的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些画的歪歪扭扭的符，也不知道是瞎画的还是从网上买的，正盲目的在附近晃荡着，显然，所有人暂时都没有看见鬼的位置。
“怎么办，咱们现在要出去看看吗？”陶斯如压低了声音，但是池菡还是能从她的声音中感受到抑制不住的兴奋。
舒煌闭上了眼，随后睁开，用手指着凳子边上。
“那个浮在空中的椅子边上似乎就有一股气息。”他也压低了声音。
教室靠近走廊这一侧的窗户大概有一米出头的高度，刚好齐腰，他们将灯藏在了底下，又轻手轻脚的，暂时没有引起外面人的注意，而走廊之中，那个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逗这个女主播玩，只是把凳子悬浮在她的头上，根本就没有要落下来的意思。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刚刚这三位应该是在教室门外先做了一会戏，制造了一些悬念，结果刚一开门就碰上了凳子悬在空中这样的景象。
“我怎么感觉，这鬼也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看了三分钟之后，池菡有些犹疑的低声说道，在这三分钟之内，这几位主播接连遭遇了凳子悬在头上，帽子被摘掉，衣服被脱掉一半等等的恶作剧，但是如果说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的话，好像确实没有。
隔壁的鬼难倒只是喜欢恶作剧？
陶斯如认同的点头，“这几个鬼好像不想伤人的样子，而且你们发现了吗，这几个鬼虽然在捉弄人，但是她们好像并没有离开过这个教室，因为那个扛着摄像机的大叔就丝毫没有被恶作剧捉弄到。”
不过这个时候大叔显然已经反应过来一些事情了，他赶紧把瘫在地上吓破了胆的女主播和站在教室门框那里乱挥桃木剑的男主播从教室里面拉了出来。
凳子从教室里面抛了出来，女主播惊叫了一声就躲开了，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看来这几只鬼的领地意识还挺强的，只要不进门就没事。”陶斯如评价了一句。
池菡咽了咽口水，虽然说也上了两个礼拜的修真大学，并且跟着凤雪见过一次鬼了，但是今天这样的场面，不管怎么说都还是有些惊悚的。
那两个主播见到没有动静了，几乎是夺路而逃，但是他们还没有冲到池菡他们所在的这间教室的门口，就被一堵无形的墙撞了回去。
“嗯？”池菡震惊的发出了声，“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这间教室用灯照过了，显然是没有鬼的，那么说明问题还是出在了刚刚那间教室。
她的声音有些大，但是那堵墙似乎有什么特殊的隔音作用，那三人都一脸惊恐的看着教室里面的某个方向，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池菡说话的声音。
陶斯如跟宋月溪也注意到了，而舒煌的反应则更加大。
“我感觉那边的死气突然变得非常的浓郁。”舒煌的眉心皱成了川字，很显然，他也没有意识到那四个怨气不是很深的鬼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透明墙另外一边的那三个人仿佛被定格了一般，尤其是其中那个女主播，她的脸色已经因为恐惧变成了青白色，现在大张着嘴，眼中的恐惧就算是以他们的角度都能够很清晰的辨别出来。
“事情有点不对劲。”宋月溪对着女主播的眼睛观察了一会，“她的美瞳里面好像倒映出了什么东西，但是太小了，我实在是看不清楚。”
“咱们出去看看。”陶斯如胆子非常大，大概是因为背后还有亲爹所有有恃无恐，她拉开了教室的门，池菡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她走了出去。
陶斯如的手中提着灯，这盏灯对所有的跟鬼相关的东西都有反应，其中也包括了鬼使用的法术，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堵非常清晰的透明的墙，只是看不出厚度。
池菡提着灯往身后照了照，什么都没有，只是寻常的走廊。
“看来就是这一段的问题了，后面什么都没有。”她确认之后，发现墙壁内的三个人突然像是中了邪一般，眼神直愣愣的，整个人呆滞的站了起来，开始朝教室挪动脚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会不只是池菡，陶斯如也傻了，她也顾不上眼前的透明墙，直接试图穿过去。
诡异的是，这墙是单向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阻碍，直接就走了进去。
池菡担心陶斯如的安全，看见她进去之后也直接穿过了透明墙，却发现陶斯如看着眼前的景象，似乎有点傻眼。
于是她也转头看了过去。
门框之中，整个教室之中全都是人影，这是被他们的灯所照亮的，也就是说，这里面全都是鬼，而且这些鬼都穿着大红色的裙子，就跟当初跳楼的那四个女孩一模一样，而其中有一个穿着红裙子的鬼一直在朝她们挥手，似乎是在示意她们赶紧离开了这里。
“我的天，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池菡愣住了，她看见了房间中心还站着一个人，刚刚的两个主播跟摄影大叔都在朝着那个人的方向走，那人的样子跟边上的其他鬼影都不同，她的眼睛是血红色的，身上的肌肤异常的惨白，一身曳地红裙，样貌虽然很美，但是惨白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