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楚楚从混沌的噩梦中苏醒。
许是因为做了可怕的噩梦,她额头上的汗水打湿了刘海。
“江耀……江耀……”醒来之前,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床边凌澈的手腕,嘴里一直呼唤着江耀的名字。
凌澈失落的耷拉着脸,任由双手在她掌心里紧紧攥着,希望能够给她一些必要的安全感。
彻底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人,并非是江耀。
当即,她的脸色闪过一丝失落,松开了凌澈的手:“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凌澈故作笑容,“不是我,还能是谁?江耀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你如果担心他,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他。”
“凌澈……对不起,你会不会觉得我恶心,明明放不下他,却要推开他,还把你卷入了这场感情的纠葛里。”
安楚楚抱着双膝,纤瘦的身子蜷缩成一团。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推开他,也知道你是个长情之人,我喜欢你的专情。我爱你,你怎么伤我都无所谓,即便是在我心上扎刀子,我也一样喜欢你。你就是老子这辈子唯一喜欢的女人。”
凌澈的告白简单粗暴,像极了他洒脱直爽的性格。
“我何德何能承受你的这份爱,凌澈,你走吧,即便是不跟江耀在一起,你知道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安楚楚不想伤害他,更不想耽误他。
他还很年轻,甚至比江耀都要年轻一些。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万一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哪天感动的稀里哗啦答应嫁给我了呢,哈哈。”凌澈笑着调侃自己。
他的心中依旧盛满希望,甚至,安楚楚连一丁点的希望都没有给过他。
“可那是感动,不是爱。”
“爱和感动其实也没有那么细致的划分,一辈子就这几十年,能跟你相守一生,相敬如宾白头偕老,我就是赢家,比江耀那家伙幸运很多。”
“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安楚楚喃喃的说。
“我觉得值得,那就是值得,你淋了半天的暴雨,有些发烧,还是好好躺下吧。我去给你买点药,家里没有备用的药了。”
凌澈从椅子上起身。
安楚楚点了点头,好好躺下了。
脑子里想的还是江耀。
他如果没出事,他会去哪儿呢?
明天民政局,他会来吗?
凌澈走出安楚楚家,抬头仰望着陷入一片黑暗的天空,苦涩的笑了笑。
一身丧气的来到镇上的药店。
药店老板跟他相识已久,看到他无精打采的走进来,“怎么了这是,阿澈,你下午不还在暴雨里狂奔,高兴的跳脚吗?怎么这会儿又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了?”
凌澈坐在柜台前深叹了一口气:“别提了,人生多坎坷,帮我拿一盒感冒药,一盒退烧药。”
“你看看你,一定是下午暴雨里狂奔给整的,你这就叫乐极生悲吧?”药店老板笑着调侃他,这边便去药柜上拿药。
每次凌澈来拿药,他都会挑一些药效好且便宜的。
小伙子这几年改头换面了,经常帮着他这药店做事,有时帮着卸货,有时还帮忙打跑了那些试图找药店麻烦的人。
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对他自然像亲生儿子般友善。
“不是,是楚楚发烧了。”凌澈无精打采的解释。
“楚楚啊,那你可得多买一样东西了,你们俩近来一个月那个过没?她姨妈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