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错了,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
李荣飞艰难的挤出微笑,像是哈巴狗一般仰着头,摇尾乞怜。
他以为,自己贵为李轻舟养子,对方会适可而止。
不曾想,在叶孤城眼中,李家这招牌,简直不值一提。
他想砸,随时都可以。
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不费吹灰之力。
“迫不得已?呵呵······”
叶孤城怒极反笑,脸上闪过一抹阴翳。
“难道,当初有人将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你出言侮辱姗姗的?”
“又难道,有人逼着你们父子俩,接手安氏企业,扔下碗筷骂娘的?”
“若不是我兴师问罪,你又岂会低头认错,意识到自己是个将死之人?”
一连三问,字字铿锵。
其中悲愤,只有叶孤城自己能懂。
当初,他也曾想单枪匹马,杀回姑苏,替心上人伸冤。
可上峰的九十九道急令,让他务必蛰伏,给予敌军致命一击。
尽管,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但国家大义,民族大义,在其心中重千斤。
叶孤城咬着牙,在塞外埋伏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最后,倾其所有,浴血奋战。
天裂谷一役,尤为的惨烈。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敌人发兵百万,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结果,战皇仅仅率军三万,就敢殊死一搏。
他将所有的仇恨,全部发泄在敌人的血肉之躯上。
杀到最后,子弹已经穷尽,只能拿起刺刀,收割性命。
不久,刀又钝了,便用拳头,劈山震地。
战皇一人,杀敌十万,一战封神。
不错,封的是神!
那场战役,是敌军永远的痛。
“叶孤城”三个字,响彻云霄,如雷贯耳。
战皇名号一出,敌人谈虎色变,闻风丧胆。
最终,只能鸣金收兵,大败而归。
自从,再也无人,敢侵略泱泱华国的领土。
杳无人烟的天裂谷,是无双战皇,保住了那片净土。
用坚实的肩膀,扛起了整座壮丽山河。
他,受千人崇仰,万人膜拜。
军士皆知,将帅,是传奇一般的存在。
也因此封号:孤皇!
皇,是华国有史以来,对将的最高称谓。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一时间,权倾朝野,名动四方。
一跃,成为华国名垂青史的无敌将帅。
但,封皇之前,又有谁能明白,那个“孤”字的含义?
孤皇,注定孤独一生。
他名叶孤城,为了心上人,孤守一座城。
可,当他火速杀回姑苏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秋风萧瑟的夜晚,凯蒂王朝前,空无一人。
只有广场上大大屏幕,循环播放着李家父子的采访。
“要我说,安氏一家三口那是罪有应得,抢我李氏的产业,报应来了!”
李轻舟的愤慨之词,犹在耳边。
“安凌珊,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狼货,她在我身前,婉转求欢的模样,别提多贱!”
李荣飞的落井下石之语,更是刻骨铭心。
这等猪狗,就算是剥筋抽骨,都不为过。
可现在,他竟然说自己迫不得已。
嗯?
当他叶孤城,三岁小孩?
“到了那边,记得给姗姗,下跪道歉。”
胸口剧烈起伏的叶孤城,强忍怒意,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龙之逆鳞,谁触谁死。
任你猎豹,任你猛虎。
逆天,尚有例外,逆皇,绝无生机!
“不不不,你一定不敢杀我,我可是李轻舟的儿子,你敢胡作非为?”
“我劝你,最好原谅我,不然,倒霉的那个人,绝对是你!”
死到临头,李荣飞依然大言不惭,自我感觉良好。
他打着李家的名号,作威作福二十载。
可这回,是彻底的栽了。
“我的字典里,从无原谅一词。”
“更无不敢二字!”
此话一出,叶孤城缓缓起身。
目光,格外清冷,像是没有感情的死神。
人命于他,早如草芥。
李荣飞这种人渣,活着只会浪费空气。
与其白白消耗资源,不如送他一程。
只见王凯,忽然斜刺里杀出。
攥住李荣飞的脑袋,手腕微微一抖。
一百八十度,丝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