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艳从外面走进来道:“旅长传来最新消息,只要我们能穿平底鞋跑步,就能当革命军战士。”
“是吗?”
王月香高兴道:“你说的是真的?你听谁说的?”
“谢椿谢参谋,”
张春艳道:“他刚才叫我过去,给我这么说的。另外,他还给了我旅长最新作的一首歌,是专门做给曹姑娘的……”
“什么歌?”
王月香过来拉住张春艳胳膊道:“在哪儿,快让我看看!”
“要看的话,也只能曹姑娘先看!”
张春艳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歪歪斜斜的“硬骨字”(用细木棍或牙签蘸墨汁书写的只有间架结构,没有毛笔字“点横竖撇捺”运笔方法讲究的字。其实,也就如同后世的铅笔字或钢笔字),张春艳将之递给曹芸萱,不好意思道:“旅长说他的字写得难看,这样的书信又不能让他人代劳,就当做了歌曲唱给了谢参谋后,由我用细木棍蘸着墨汁写了出来,我不会写毛笔字,只能学着旅长的样子些这样的‘硬骨字’了。
“我写得不好看,曹姑娘不要见笑。曹姑娘,你先看一遍,看完了之后,我就教你唱法。”
看完纸张上歪歪扭扭的字后,曹芸萱又听张春艳一句句将之唱出,心下感触良多。
首先,姬国卿能为自己单独作歌一首,这是对自己多么大的关注啊!
张春艳唱得如此动听,在曹芸萱看来完全就是姬国卿在为自己歌唱。
先前,曹芸萱眼中的姬国卿是个没有什么真才实学的浪荡子。
如今听了专门为自己谱写的曲子,姬国卿在曹芸萱的眼中登时变成了满腹经纶的才子。
创造新字这等震烁古今的事,可以将之归究于神仙,姬国卿只不过是将神仙的本事代传到了人间。
填词谱曲,估计就非神仙之功了。在曹芸萱看来,也只有革命之歌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那样的歌曲可能出自神仙。这般儿女情长、男欢女爱的歌曲,怎会出自神仙那里?
连夜不睡,为自己做的歌曲,看来,自己已经进入了他的梦中,搅扰了他无法安睡。
这个整天马不停蹄、一刻也闲不下来的姬国卿,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能够歇息一会儿,自己还要搅扰他?
曹芸萱目光幽幽,陷入了沉思。
——
十月二十八,天水县的侦察兵终于打探到了牛佺和牛俦之间的关系。
让姬国卿没有料到的是,历史中的一些大佬,终于出现到了自己面前。
这个牛佺,就是大佬牛金星的儿子,牛俦是牛金星的养子,本来姓韩,认牛金星当义父后,改姓为牛,取名牛俦。
这个牛佺,如今约三十岁,凤县的那个牛俦,三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