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天澜国东侧的连绵大山,满头银发的玉如意佝偻着身躯来到一间茅草屋前。他挺了挺身子,咳嗽着轻呼:“言公子,在家吗?”
话落从草屋内传来没好气的声音:“在。”
“那我就冒昧打扰了。”玉如意步履蹒跚,若非其无暇的面容,俨然便是一个老头。
“那能劳玉公子亲步。”声起的同时,黝黑如老人的言西便蹿到玉如意身侧,一把搀扶起后者,笑嘻嘻道:“玉公子可老得真快,一月未见险些认不出来了。你看我,尽管老了数白载,风采依旧。”说完露出明亮的牙齿。
“所以我就来向你求求养生的功夫。”玉如意将手搭在言西的肩膀,舒服的松了口气。
言西瞧着玉如意光洁的脸庞,打趣道:“玉公子可是鹤发童颜,那会你向我讨教,应是我向你讨教。说说,怎么你是驻颜有术的,你看我这老皮黑脸,怎么看都不顺眼...”
“那是驻颜有术,只是不敢老罢了。”玉如意轻笑,言西立即闭口,止住了喋喋不休。
恰时推开房门,屋内的摆设极其简单,一床一桌四椅罢了。桌前坐着位醉眼朦胧的老头,他扫了两人,吐了一句话后,又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玉前辈,你果然来了。”这时老者的话,而老者乃药门的门主,东东开。
“怎么,你们还打了赌。”玉如意笑着回应。
“可不是哩。我就跟前辈,不东兄打赌你会来。他不信,这不他输了,还闷着气哩。”言西抽了张椅子扶着玉如意坐下后:“倒没想到,这等年岁快要入棺材的人了还如此小家气。但别说气量小,肚量大,我的酒都快被他喝完哩。”
“言公子,你倒错怪东东开了。他在生我气了。”玉如意瞥了眼泡茶手法熟练的言西。
话落,东东开猛然瞪眼:“可不是哩。玉前辈你把晚辈耍的好惨。”
“怎么个惨法。”言西将泡好的茶递给玉如意,也跟着落座。
“明知故问。”东东开身子一缩,闷头喝酒。
言西笑道:“玉公子也是为你药门一脉着想。总不可能让小伶方出世就挨打棍棒的毒打吧。小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还没与药门扯上关系,便被追着打,着实可怜。”
玉如意笑道:“口是心非。”
言西板起了面容,道:“你知道我不会去,但你还是来了。”
“我知道你会去,所以我来了。”玉如意抿了口茶。
“玉前辈这句话十分中肯。言兄可是对青州望眼欲穿了。”东东开嘀咕着接话:“对了,岳一呢?”
“留在佛门照看果木林。”玉如意轻轻吐了口气。
言西轻问道:“还是被带走了?”
玉如意轻描淡写道:“打不过佛门高僧,有什么办法。”
言西一脸不信,而东东开道:“果木林留在佛门是好事。既安全,又有那几个和尚照看,可能还可以多活几年。还有,岳一留在佛门也是好事。他太心浮气躁,若开悟了,便是下一个叶无双。”
“就东兄一本正经。”言西没好气的喝了口闷酒。
“玉前辈,青州的事儿?”东东开朝言西努了努嘴,言外之意为何拿言西的事儿骗明动,是不是有特别的计策。
玉如意摇了摇头:“青州的事儿,我没有插手。事后你们便知道我为何让小动去找钟元。”说着放下茶杯:“世间有许多人被高看,相反便有许多人被低估。世人都说七州最弱,可为何没想过最弱的地儿为何不仅没被吞并,还有七个。所以啊,言公子你别担心,还是安心教我养生的功夫,那也别去了。”
.......
赵墨深吸了几口气,缓缓开口:“明少侠,你对五千年前知道多少。”
明动轻轻摇头道:“只知道三神鬼乱世。”
赵墨笑道:“为了什么。”
明动犹豫着道:“天启丹?”
“青州的事呢?”
明动沉吟道:“赵城主有话直说。”
赵墨道:“世间不多。赵某得避轻就重,如明少侠知道一些事,赵某会跳着说。”
“小子知道的很少。”明动脸一红。
赵墨微怔后突然放生大笑:“看来是赵某错怪明少侠了。”
微微停顿,赵墨恢复了平静:“事情得从墨烟紫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