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动再次悄悄潜入伶倌的客房,等了一会儿果然听到一样的敲门声和说话声。明动心赞一声单于却是了得,便箭步呼道小二,见小二疑惑与惊诧回头。
明动麻利的从怀中摸出一块价值不菲的玉石,并吩咐小二人已经去见了,不用来敲门知会了。
小二也未多问,也未多想。既然蓑笠人在客房内,而且这么说了,应该差不了多远。
之后明动回坐,出了一会儿神后,开始琢磨风旅。练了两个时辰没有任何进展,不能说不努力不上心,肯定是办法出了问题。
但一切都是按石棺上的经脉图在练,会有什么问题?
明动陷入练风旅时的回忆,不知不觉身子随着当时的动作妞扭动起来,起初很慢,但随后竟竟有了残影。
但连残影都消失时,明动突然停下,嘀咕道:“动作如果是继续照着经脉图上的练,并不会有滞涩感。这便意味着,滞涩的原因与动作无关。而是与元力运转的方式与不同经脉图相连的顺序有关。”
而关于元气运转的方式,明动有些悻悻然,毕竟他运元力是靠死气,而非丹田气。如果风旅一定要丹田气,他就只能把风旅当作赶路的功法,而非身份。
而若是经脉图相连的顺序,这就需要不断的摸索,毕竟当初的石棺上可有上千张经脉图。要将千张经脉图按不同的顺序相连,恐怕衍生的变化数都数不尽,便是一个长久的活儿。
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但此时不适合去修炼。必须得一直呆在客栈,一直给伶倌暗示。
不过倒不是无事可做,明动又开始细细琢磨经脉图,一张张画卷从脑子中飘然而过。千张图的经脉图肯定有许多重复的地方。
而明动觉得将经脉图已经牢牢刻在脑中后,便对这重复的地方陷入了无尽的思索。
苦思无岁月。转眼之间就来到了戌时。
而方到戌时,明动就回神,慢慢敲打起桌子。未等多久,明动停手,笑着看向推门而入的伶倌,讥笑道:“本以为你昨日跟军府交手会铩羽而归,没想到今日气色竟这般红润。”
伶倌一路赶回来,早就有有过思索。她可不想谈昨日的事儿,言多必失被狡猾的明动听了去,那就是吃大亏。于是笑吟吟,风情万种道:“哟,这夏日怎吹起了春风,将明公子吹来了。明公子今个儿来这么早,是想留在小女这里过夜吗?那小女可欢喜的要紧。”
明动习以为常,继续之前的话道:“说实在的,你昨日那一手声东击西着实有失你妖女的作风。要是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哎呀,明公子。还以为你来跟我谈情说爱的,怎么三两句都不搭边哩。”伶倌顿了顿,正色道:“说吧,明公子,今日你来找小女所谓何事。”
明动平色道:“还能有什么事。不能动手,就只能旁敲侧击问一问。”
伶倌道:“小女可不会在上当了。”
明动道:“我又不骗你,我只是来试探下你的口风。差不多试探到了,我也该走了。”说完起身直接朝门外走去。
伶倌仿佛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连看一眼都欠逢,更别说朝明动问话,就这样竖起耳朵听着离开。
明动好整以暇朝擎苍的青睐客栈方向走去,他走的很快,仿佛是有急事。
伶倌默默感知着明动的动向,当行程一半。伶倌终于惊神,明动是要去找擎苍。她猛然起身心想:他莫非要去杀擎苍,还是要去与擎苍谈判,不行两件事我都不允许。而正欲追去,眼咕噜一转,转念心道:“他肯定猜道我这么想了,所以那边早已有埋伏。”想着又重新落座。
而等了片刻钟,又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肯定猜到我会想到埋伏,不会去。实则他真是有要事做。”
念此她登时一愣,跺脚撇嘴;“明公子啊,明公子啊,你是吃定我要让你过不好,故意耍我吗。我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你与擎苍的事与我毫无关系。我只是要让你难堪,而且我不用借他人之手。哼.....”
说完哼起了歌谣。但那歌谣的声音越来越刺耳,突然伶倌站了起来:“我怎么眼睁睁看着他借刀来戏耍我,不行,不管怎样我都得去。”
恰时,门口传来了小二的声音,道:“有人让我给客官带一句话。说是让你去。”
伶倌一愣,她知道这是单于带得话。稍事娇小的身躯轻轻一震,心想:不管明动要做什么,我只看不管岂不是落了下乘。
终于想通的她一个跃神便破窗没了影子。而她快要追上明动时,明动陡然加速,像闪电朝青睐客栈冲去。
伶倌见此得意一笑:“看来我是赌对了。”人如残风,呼啸无影。
而当她接近客栈时,瞧得竹剑和武宁不由一愣,这两人来这里做什么?莫非武宁又想找擎苍打架?
她晃眼一瞧间,青睐客栈登时被浓郁的元气笼罩。
伶倌见此,嘴角泛起冷笑,你原来是想借刀,先毁了与我有关的人,我岂会让你如意。掌风携着元气铺天盖地朝青睐客栈压去。
恰时一道矫健的身影腾空而起,转瞬即至她的眼前,名叫武宁的少年咧嘴道:“你还是别插手里面的事儿。”
......
话说轩辕长歌比武一结束便飞速来到明动住的客栈,直接寻着明动留下的信息推门而入。
不见人只见桌上有一张纸。
轩辕长歌晃眼一扫,轻笑自语:“原来是去找擎苍了。有意思。”而等了片刻,见莫轻和晏家姐弟进来。
拂袖一挥,大笑道:“走,我们去看个好戏。”
话落率先跃窗而出。而未走几步,莫轻跟上他,元气谐音道:“池牛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