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万千人走后留了三具冰冷的尸体。
其旁站着五位男子,其中一位拿着扇子的男子叹着气:“曝尸荒野无人收本就可怜。死后还被人看就更可怜了。你说呢,轩辕公子。”
站在最前面的男子自是轩辕长歌,瞥了眼池昂后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奇怪的事可多了。”池昂笑意涌动:“轩辕公子是打算挨个解释,还是你也不知道呢。”
轩辕长歌耸肩:“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吗?”池昂一脸不信。
“真的不知道。”轩辕长歌皱眉:“按理说,这些人应该被明兄屠杀干净,如此明兄会停下来,我就能朝他问话。但...”
“确实,这次好不容易遇到个悬赏明动的令,我们帮你费劲千辛万苦将明动可能要杀的人给凑齐,但怎么就不动手呢。”池昂面露怪笑。
“会不会是因为这些不是明兄要杀他的人。”轩辕长歌发笑,其言外之音你们池家不上心,随便拉了一些人滥竽充数,根本不是明动要找的人。
池昂眼含愠色:“轩辕公子你这么诽谤我们就可不道义了。我们有池家必要随便找人吗?而且你现在应该已经清楚,池家二十年前被摆玉公子摆了一道儿,至今都还没走出来。还巴不得明动帮我们处理了。这里少的只是池家的人,以及我们没查到的人。而来这里的人,我很肯定就是掺和了二十年前沂州之事。”
“而且一些不曾去过沂州在背后使绊子的人都被我们揪了出来。可以说我们用心程度已经超过了明动这个正主了。”
轩辕长歌听得愣了又愣,不过他清楚“被摆了一道儿”是指什么。当时七人中池破被青云牵扯出局。
如此就让其他势力认为池家是想把自己抽身而出。
尽管池家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但裤裆有了泥巴,不是屎都是屎。
其实这些牵扯很深又九转十八弯的事轩辕长歌是不太有机会知道的,也自个儿分析不出来的。自是天天听池昂诉苦便了然于心。
池昂见轩辕长歌听得认真,便也上心说了个小秘密:“还有轩辕公子,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很清楚明动的性子,万千人但凡含一个他认为不该杀的人,他都不会涉入其中,要三思后行。所以这万千人是经过我们池家精心筛选过的,那些后来的想要悬赏令的奖励的人,我们早就暗中剔除干净了,所以根本不存在让明动起疑心的人,都是明动该杀的人。”
说完好整以暇等着轩辕长歌的答复,为何偏偏一个都没杀。
轩辕长歌那能知道明动是因为顾及伶倌才一个没杀,他思索了一会儿道:“会不会太突然了。”
池昂愣住。
“之前是他自个儿找,突然有人帮他找齐了,明兄就觉得有诈,所以一个都没杀。”轩辕长歌皱眉。
池昂一脸黑线:“轩辕公子你在嘲笑我。”
“那我真找不到理由了。”轩辕长歌摊手。
池昂瞧其不似说假,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道:“送上门的好事都不要?”顿了顿:“不对,轩辕公子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轩辕长歌心头一跳,确实面不改色:“池兄,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呢。”说着有意无意扫向另外三人。
其意,我若真有那么细腻的心思,岂会今个儿还是不自由的犯人。
池昂算是认可“犯人”之词,对他来说确实找不到任何轩辕长歌是故意与池家合作,从而当奸细的根据。
毕竟轩辕长歌一出来就被池家带走了,且答应了与池家合作。当然最主要的是轩辕长歌那些朋友个个都处境堪忧,轩辕长歌却毫无办法。
若有办法,以轩辕长歌的性子肯定就是去救那些朋友了。
就像轩辕长歌分明知道六个珠子是明风为了封住白水兽而留,但轩辕长歌还是取走了六颗珠子,只是为了会一会他心心念的明风。
这样一个只顾眼下,不顾以后的主儿,可与隐忍搭不上任何关系。
而眼下说了半天又回到起点。
池昂犯难。
轩辕长歌亦犯难。
无奈,池昂只能问第二个疑惑:“轩辕公子,你怎么不跟明动打招呼呢。以你的本事应该能突破陌影的气机吧。”
“若我说,明兄要杀我,你信吗?”轩辕长歌摇了下头。
池昂眼波流转:“当然不信。”
“但事实是如此。”轩辕长歌叹了一口气:“明兄啊,就是面冷心热。他明明很在乎,非要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