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年轻人寻了个视野开阔的地儿,瘫坐坐着春日的清风。远方吵吵闹闹,好似叫嚣着是机会,却终究没有人敢雷池一步。
端木沪始终是座大山将年轻人隔绝。
来的都是要年轻人命的人吗?
不见得,看戏的人也不少,来帮年轻人的也兴许占了那么一点。
到底怎样的事会惹这么多人来?
当然就是十人与世间的故事。
这故事在二十一年前并没有完结,那自然就想要其完结,不管是看,还是掺和..
二十一年了,恍恍惚惚又过了一年。
这一年做了什么。
年轻人小憩,恍惚里有冰河入梦,记忆永远是那么冰冷。
年轻人惊醒,到底仍是不敢深睡,怕梦得太多。
哒哒的脚步声,以及柳叶刀与衣衫摩擦的声音让年轻人的呼吸渐渐匀畅。
端木沪看着两位刀客走向了年轻人,那年轻人没有任何防备的神色,他便没有管。远方的人很是可笑,分明念了这么久,却不敢踏出那一步,是他们把自己看得太低了,还是太高了?
谁会去管那带不来任何东西的一步。
就像现在已走进年轻人身旁的两位刀客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没必要管,因为明日午时终究是端木沪和年轻人的事。
莫轻坐在了年轻人身旁:“多谢了。”
“是我给你添乱了。”年轻人抬起手。
两句话已足以说明了很多东西。
莫轻将腰上的柳叶刀解下,放在年轻人抬起了的手上。
年轻人摸了一会儿刀还了回去:“实力恢复的不错。”
莫轻笑了笑。
“给你两个人。”年轻人仰望星空:“宣盈生和白斩,只用跟着看看他们的刀意即可。”
莫轻没去问缘由只是记下。
一旁站立的天南青听太不懂,却是欲言又止。
“你也坐坐吧。”年轻人指了下莫轻身旁的位置。
天南青满目不加掩饰的厌恶。
年轻人笑了:“知道为什么他会告诉你莫兄的下落吗?”
他是指谁,天南青心知肚明。
莫轻十分好奇,便问了出来。
年轻人等着天南青给莫轻答复。
天南青只是面色铁青:“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很在理。”年轻人犹豫了下,还是反驳:“不是你们,而是你。”
“你想把他(莫轻)撇干净?”天南青冷言。
“不是撇,而是他本就干净。”年轻人笑道。
莫轻摇头:“不算干净。去天南家躲了的那三年,本就有所图,心便是脏的。”
年轻人耸肩,似在说,看别人承认的多大方,看得多透彻,你呢?
天南青理解不了,只是说着:“你们现在只是处理你们自个儿犯下的错。”
“错?”年轻人咳嗽起来。
莫轻微微皱眉,摸起了柳叶刀。
天南青到底是心软了,冷哼一声坐下。
年轻人是因为尴尬咳嗽吗?
显然不是。天南青知道年轻人并没错,反而相当的可怜,比她更可怜。
她至少回了家。
而年轻人至今无家可回,连那把刀都不敢去拿了。
所以那咳嗽意味着年轻人真的受伤了,而且受了很重的伤。
到底怎样的实力能把年轻人打伤呢?
天南青虽不了解年轻人的具体,但隐约听说过年轻人几乎不会受伤。简而言之与要年轻人就得一击毙命,千万不能与年轻人绵战,不然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天南青回头,那端木沪只是双目无关和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任何端倪。
“算了,马后炮并无意义。”年轻人颓然。
“那就说些有意义的事。”莫轻为年轻人打气,顿了顿:“为何我毫无阻拦的就来到了这里。”
“是个难题。”年轻人沉吟。
“你们又在说什么?”天南青强忍着怒气。
年轻人识趣闭嘴。
莫轻解释:“简单来说。有人不安逸我和明兄见面,我们却偏偏见了面。那人天南小姐见过,我之所以成现在这个模样也是因为她。”
天南青搜肠刮肚着是那个“她”。
“虚虚实实,故作迷阵。”年轻人给了一个建议。
莫轻沉吟:“兴许是。”